溫夕先後解決了衝上來的眾人,她本來就被打傷了行動看起來略微遲緩。
她抓住男人迎面砸過來的拳頭,一腳踢開面前的人,卻被身後的男人偷襲,後背結結實實捱了一棍子。
沈雨寧已經跑出去了,踉蹌的往前跑著,帶來的司機和保鏢都在裡面牽制溫夕,她自己是不會開車的,只能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月光下,她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驚恐。
被栓在門口的那幾匹狼嗅到了人的氣息,開始興奮地嗥叫,一步步逼近。
鐵鏈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沈雨寧的心跳如鼓,她拼盡全力想要逃離。
今天是她失策了。
溫夕也不戀戰,她的目標不是這些保鏢。
溫夕環視一週,地上仍然有被她打傷的人,但是這樣糾纏下去不是一個好辦法,“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圍在她旁邊的人一時間都沒有前進的動作,這就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溫夕手裡握著不知道從哪裡搶來的彈簧刀,緩緩蹲下撿起了打鬥中掉在地上的那把木倉,“識相的就讓開,我保證沈家不找你們麻煩,如果一意孤行,那我也不客氣了。”
溫夕的眼神冷冽如霜,彈簧刀在她指間靈活翻轉,最終穩穩握於掌心。
她緩緩舉起那把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的木倉,槍口輕輕劃過周圍人群的臉,每個人都屏息凝神,生怕成為木倉下的目標。
季思琳和沈雨寧不敢用這把木倉,可是溫夕敢用啊!
眾人給溫夕閃出一條路,溫夕追著出去了,她要找到沈雨寧。
夜風拂過,帶動她凌亂的髮絲,她的聲音冷漠,如同從地獄傳來的宣判:“沈雨寧,別藏了。”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緊張的氛圍讓人窒息。
沈雨寧穿的高跟鞋,而溫夕是光著腳的。
她的腳甚至都劃破了,依舊沒有影響它追趕沈雨寧的速度。
身後傳來狼的嚎叫聲,溫夕拿著手電筒掃過,原本拴在門口的狼跟上來了。
應該是那些保鏢…
身後,幾匹野狼藉著夜色的掩護,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之前鐵鏈的束縛似乎只讓它們更加興奮,它們喉嚨裡發出低沉而威脅的嚎叫,一步步緊逼著她們兩個人的方向。
溫夕手電筒的光束顫抖著掃過,照亮了狼群中為首的一匹灰狼,它皮毛凌亂,嘴角掛著白沫,顯然是飢餓已久。
沈雨寧自然也是聽見了,她慌張的回頭,嚇得臉色發白。
這群狼她故意好幾頓沒喂,就是為了折磨溫夕。
其中一匹狼跳起衝著溫夕張開了血淋淋的大口,直接咬住了她的手臂。
沈雨寧也沒撈到什麼好處,被狼群撲倒了。
霎時間,原本靜悄悄的周圍都是她的嚎叫聲,“啊啊啊,我的臉!”
這些狼都被沈雨寧餓壞了,見到人就一個勁兒的往上撲。
沈雨寧捂著臉,手裡是黏膩的血,隱約能看到手上的傷口…
溫夕見甩不開那匹狼,忍著疼痛抬手拿出了腰間的木倉,一木倉、兩木倉…
打在狼身上。
狼的氣息逐漸變弱了,溫夕將它甩開。
她捂著手臂,冷冷看了一眼沈雨寧,沈雨寧抬手,“姐姐…救救我!”
她捂著手臂上的傷口,鮮血染紅了指尖,眼神中卻無絲毫動搖,冷冷地瞥向沈雨寧。
如果她是沒被催眠之前的溫夕,肯定會救的。
但現在,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