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溫夕放在沙發上,輕輕褪去她的鞋子。
腳腫的厲害。
許肆眸色深了深,後悔似的喃喃自語,“打輕了…”
溫夕一下子笑出了聲,“你說你一個商人,動不動就把人揍一頓,你不怕傳出去別人笑話你啊!”
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跟一個女人較真。
但是…他把劉宏遠揍了。
鼻青臉腫…
許肆拿著藥滴在手心裡輕輕揉搓,藥液在他掌心化開,一股淡淡的草藥香縈繞在兩個人的鼻尖。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溫夕那隻受傷的腳,動作輕柔,手指輕輕觸碰她的腳踝,溫夕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疼?”
他動作又輕了些,“我輕點。”
塗完藥以後,許肆又抱著溫夕洗了手,最後把人放到了椅子上。
溫夕喝了一口旁邊的湯,裡面有一股淡淡的藥香,算不上苦,反而有種甜甜的味道。
許肆給溫夕撥著蝦,那雙修長的手指真漂亮,他將小碟子擺到溫夕旁邊,將剝好的蝦仁整齊地排列在碟子裡,跟有強迫症一樣。
“這幾天先不要去上班了,你在家裡好好養著,左右是畫設計稿,在家裡也能完成。”
自從認識以來,男人一直都給她剝蝦,溫夕倒是沒見過他吃過。
溫夕將蝦仁放入口中,難得這次她很聽話的點頭,“我知道了。”
溫夕手指越過那一盤剝好的蝦仁,放在一個完整的蝦上,“一直都是你給我剝蝦,我還沒給你剝過呢!”
說話間,溫夕小心翼翼地將蝦皮剝落下來。
她抬著手臂,將蝦仁遞到了許肆嘴邊。
許肆看了一眼遞到嘴邊的蝦仁,又看了眼笑的明媚的女人,這可是她第一次給他剝蝦…
他猶豫片刻,還是張開嘴把蝦肉吃了,舌尖不經意間點在了溫夕的手指上,帶著溫熱。
她立馬將手收了回來,一本正經地吃飯。
這頓飯,許肆沒吃幾口。
倒是給溫夕盛飯夾菜的,把她想吃的都遞到手邊。
溫夕吃飽後,貪戀的揉了揉肚子,不愧是五星級大廚,做的飯就是好吃。
許肆站起來,繞過餐桌,將溫夕半圈在懷裡,語氣溫柔,“上去午睡?我抱你。”
他彎腰臂彎剛穿過溫夕的細腰,就感覺到了一陣暈眩。
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眼前景象開始模糊。
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溫夕的肩膀,確定她安全的坐在椅子上。
下一秒男人就倒在了她懷裡。
溫夕有些慌張,看著緊閉雙眼的男人,擔憂道:“許肆?你怎麼了?”
*
程犇拎著藥箱上車,手裡還拿著在電話問:“他什麼症狀?”
她有些緊張的圍在許肆身邊,給他的額頭擦了擦汗,“有些出冷汗,看上去有點呼吸困難。”
“你看看他身上有沒有泛紅?”
溫夕扒開許肆的衣裳,他的胸膛遍佈著密密麻麻的小塊紅色痕跡,“有,好多紅色的點。”
程犇捏了下眉心,心中已經有了數,“他臥室抽屜第二個夾層裡有藥,你給他灌下去。”
她連忙翻找,終於找出了一瓶藥,兌著水給許肆灌了進去。
電話那頭的程犇問道:“今天他是不是吃了海鮮?”
溫夕實話實說,“我給他剝了一隻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