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故作兇巴巴的語氣說道:“等我回來收拾你。”
可嘴角揚起的笑卻先一步出賣了他。
一吻落在溫夕額頭,拿起旁邊的外套離開了。
名爵。
江七看到許肆的車停下,立即過來拉開了後座上的車門,“許總,您來了。”
許肆穿著黑色大衣,散漫的靠在真皮座椅上,手裡把玩著打火機…
一言不發的許肆,讓江七沒了底。
看來今兒這事兒不能善了了。
記得許肆上次露出這種神色,還是三年前許家內部奪權的時候。
那時候,他家許總消失了三個月,再回來的時候手腕強硬,將暗算自己的那幾個兄弟整得很慘…
裡裡外外都敲打了一遍。
從那兒起,他就徹底坐穩了許家。
雖然現在對外依舊是老爺子掌權,但老爺子幾乎是不管許肆的事兒,繼承人和掌舵人這兩個身份…在許肆身上幾乎沒什麼區別。
江七硬著頭皮說:“一開始查到這個手機號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的,我們的人去問農民工也沒問出什麼,但是兩天前這個農民工的賬戶裡多了五十萬,匯款人是一個姓程的女人,謝少的新女伴…”
許肆下了車,攏了一下外套,“包間號。”
“206。”
他叼著煙,江七立馬遞過了打火機,幫他點菸。
煙霧模糊了男人的視線,“走,進去算賬。”
包間內,陸揚看到走進來的人立馬來了精神,“肆哥!你咋來了?那會兒不是說在家陪嫂子嗎?”
許肆半勾著唇,嘴裡叼著煙,沒有理會陸揚。
而是直接立在謝陸身前。
陸揚縮了縮脖子,察覺到了殺氣。
這幾個兄弟裡面…只有陸揚跟他混的時間是最長的,其他的都在別的地方忙。
只有他,是個徹徹底底的跟班。
“謝陸,記得那天我說過什麼嗎?”
謝陸懶散的笑著,“既然來了,喝一杯?”
許肆單手拉起他的衣領,旁邊的女人嗲裡嗲氣的說:“謝少,這誰呀?這麼兇…”
男人臉色一沉,“滾出去。”
謝陸的笑容僵在臉上,眼底的散漫瞬間消失,“肆哥,你這是幹什麼?”
陸揚也湊上來,“是啊,肆哥…這咋了?有事兒咱坐下說…都是兄弟不是…”
許肆沒留給陸揚一個眼神,“陸揚,這裡沒你事兒,出去。”
陸揚撓頭,也不敢勸了。
“那…那你打輕一點…謝家獨苗。”說完,陸揚就出去了…
煙霧繚繞中,許肆的聲音低沉而危險:“我警告過你,別打她的主意。”
他只是一味的緊盯著謝陸,“你似乎,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煙霧在包間內緩緩飄散,許肆的眼神如同寒冰,直射向謝陸。
謝陸忽而一笑,知道事情肯定是蠻瞞不住了。
實際上,他也沒真的想瞞許肆。
謝陸知道,瞞不住的。
他抬眸,夾著幾分桀驁,“肆哥,我只是幫她看清事實而已。”
他試圖掙脫許肆鐵鉗般的手,卻只是徒勞。
許肆猛地將人拉起,反手一拳。
謝陸踉蹌幾步撞在牆上,手中的酒杯碎落一地,玻璃渣四濺。
謝陸捂著被衣領勒紅的脖子,喘息著,有些不可置信:
“肆哥,你為了一個女人真的跟兄弟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