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落落的心跳驟然加速,她順著那手臂往上看,面前的人身材高挑,戴著黑色的鴨舌帽。
那隻手臂穩穩地停在半空,輕鬆地攔下了時富貴即將落下的巴掌,力量對比懸殊,畫面定格在這一刻,周圍的一切喧囂都彷彿靜止了。
時富貴愣住了,臉上的怒意與貪婪在這一刻凝固,“我教訓自己閨女,誰他媽敢多管閒事?”
沒等時富貴說下一句,溫夕微微用力,就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疼疼疼…”
時富貴臉上冒出冷汗,溫夕沒有回頭,冷著聲音問:“需要報警嗎?”
時富貴一聽報警,整個人就緊張起來了,他是有案底的,如果再因為點別的事情進去…估計又要被拘留。
於是他只能惡狠狠盯著時落落,“你就看著他打你老子?”
“白眼狼!”
時落落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想要攔住溫夕,“謝謝你幫我,還是算了,讓他走吧!”
沈宵和沈括站在不遠處,原本沈宵是大事上來幫忙的,可是卻被沈括攔住了。
對付這種人,溫夕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溫夕這才鬆開了時富貴的手臂,時富貴趕緊與溫夕拉開了距離,“今天算你走運。”
“不過你媽快手術了,你來不來看著辦!”說完,時富貴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時富貴留下這句話,就知道時落落一定會來。
溫夕看向她,剛才的事情她看了一個滿眼,其實溫夕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
當初溫夕的童年就過得不好,不過也沒有遭受到這麼多的大罵。
僅僅是那一夜,便留下了心理創傷,分裂出來一個她這樣的人格。
實際上…她也是不願意出現的。
但是溫夕不願意面對,她這個第二人格就要站出來面對。
“怎麼不知道躲?”
時落落這才看清溫夕,她帶了口罩,只露了一雙漂亮的狐狸眼。
她一時間有些看呆了。
溫夕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躲了,下一次只會被打得更狠,我已經習慣了。”
“多為自己想想,趕緊回去吧。”
說完她就離開了。
等時落落反應,人已經上了車離開了。
時落落眼眶微微變紅,從小到大除了媽媽沒人這樣關心過她。
時富貴嘴上說的好聽,把她養這麼大,實際上呢…
從她初中開始就開始一邊打工一邊上學。
最後她考上了名牌大學,入學通知書卻被時富貴偷偷撕掉了。
溫夕不知道,她無意中的舉動,為自己著了一朵小桃花。
……
她開著車一路回到御景灣。
溫夕將車停在院子裡,管家立刻就把鑰匙接過去了。
她躺在床上刷著影片,還在想著什麼時候能和許肆出去見那個謝陸,畢竟她已經在許肆身邊浪費了好久了。
沒多久,睏意襲來,她睡了過去。
許肆驅車回來後,渾身透露著疲憊感。
他在溫夕走後沒多久,也和布萊茲一樣開始拉肚子,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布萊茲和他都吃了她送來的飯菜,還都鬧肚子了。
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正要去找溫夕‘算賬’的時候,江七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