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樾出現在門口,眉眼帶著不悅,說道:“你總是這麼委曲求全…”
他手裡還拿著公文包,看樣子是剛回來的。
沉著臉,一副剛生了氣的模樣。
他正色望著溫夕,“溫夕,輕輕已經為了你退步了,你呢?”
溫夕輕笑一聲,溫樾聽見驟然回頭,“你笑什麼?”
溫夕無辜的攤了下手,“我笑一下還不行了?陸家也是豪門,他雖然是個旁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溫輕輕嫁他其實是高攀了。”
有點可惜,溫夕沒有用手機錄下來那句話,她有點迫不及待看到兩個人撕破臉是什麼場面了。
溫輕輕眸子裡浮上一層殺意,語氣卻有幾分委屈,“我才不是!”
她正好背對著溫樾,所以他看不見自己所謂的妹妹是什麼樣的醜陋嘴臉。
溫樾倒是急了,呵斥道:“溫夕,給你妹妹道歉!溫家這些年也對你不錯…”
溫夕眨眼,“溫家哪裡對我好了?你們管過我一根手指頭嗎?”
“你不要太過分了!適可而止。”
溫樾掃了一眼溫輕輕,聲音柔和下來,“輕輕你出去,我跟她談。”
她還算是聽溫樾的話,不過只是表面罷了。
隨著溫輕輕將門關上,溫樾將公文包放在旁邊矮櫃上。
他拉了一個椅子,坐在溫夕對面,“和許肆說明白了?”
溫夕以為他會繼續說剛才的事情,結果溫樾什麼都沒提。
他抬手想要揉溫夕的頭,卻被溫夕躲開了,“你幹嘛?”
溫樾將手垂下,放在膝蓋上,“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嗎?”
“非要跟家裡鬧這麼僵,有什麼好處。”
溫夕抬頭,“溫樾,所以你也知道是嗎!”
溫樾愣了一下,“這只是暫時的。”
溫夕情緒有些激動,“你知不知道他是一個…”
他看向溫夕,不明白溫夕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什麼?”
“沒什麼…”
溫樾他不知道,還是在裝?
溫夕不敢確定。
…
許肆生氣的坐進車裡,狠狠打在方向盤上。
他骨節因用力而泛白,車內空氣彷彿凝固,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聲…
許肆摘下手上的戒指就要往車外扔,像是想起了什麼,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又轉頭看向溫家別墅。
剛才溫夕拍了他兩下。
許肆表情逐漸變得凝重,她不真心的!
他拿出手機,給陸揚打電話。
那邊卻一直打不通…
“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又打給了江七,“查查楚寒舟。”
江七手裡正忙著當下的合同,這兩天許肆一直不在公司,所有的事兒都丟給他了。
一個打工的牛馬,但還好工資夠高。
要不然這破工作,他真的幹不下去,畢竟不是人能幹的。
“楚寒舟?許總,怎麼想起查他了?”
“趕緊的。”
三分鐘後,江七打電話過來,“楚寒舟是昨天回京都的,再回來前幾天他突然投資了城東的一傢俬人醫院。”
城東…
今天他碰見溫夕,就是在城東。
“查查那傢俬人醫院所有病人的資訊。”
江七不知道許肆怎麼突然要查這些事情,難不成是發現了新的商機?
畢竟他家許總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嬌妻在懷,總不能是…
他不確定的問:“許總,您對投資醫院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