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前夜,淪為暴君掌中物

第31章 輪到你了

昨夜燈光昏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此時再看,紅腫得像胡蘿蔔的十根手指,加上手背上那塊沒了皮又泡在水裡不能結痂的滲血傷口,竟是那樣觸目驚心。

他的心不自覺顫了顫,想起梅花樹下,女孩子在他懷裡短暫的哭泣。

她哭得那樣傷心,那樣彷徨,彷彿落入陷阱無路可逃的羊羔,絕望的淚水濡溼了他胸前大片的衣裳……

祁讓深吸一口氣,手臂輕輕碰了碰心口。

他今天忘了換衣裳,上面似乎還殘留著那女人的氣息和淚痕。

他定了定神,捏緊手裡的菩提珠串,開口仍是冷漠的嗓音:“那你說說看,究竟是誰陷害你?”

晚餘自然不能說是祁讓本人,伸手指了指香蕊和胡盡忠。

祁讓沉著臉看向胡盡忠:“這裡面怎麼還有你的事?”

胡盡忠跪下來,裝傻充愣地喊冤:“是啊,怎麼還有奴才的事呀?奴才忙著伺候萬歲爺,一刻都沒離開乾清宮,奴才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香蕊一愣,剛要開口,淑妃指著她搶先道:“皇上,就是這個賤婢,臣妾問她為何讓一個剛入掖庭什麼都不會的人打理本宮的衣裳,她說是胡盡忠讓她這麼幹的,因此臣妾才叫胡盡忠前來和她對質。”

說罷又一指胡盡忠,厲聲道:“胡盡忠,你說,你是不是把手伸到掖庭去了?”

“冤枉呀娘娘!”胡盡忠看了眼香蕊,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認,“奴才根本不認識這婢子,也從未去過掖庭,娘娘切不可聽信她的胡言亂語,平白冤枉了奴才呀!”

香蕊聞言臉色大變:“胡公公,我是香蕊呀,您怎麼會不認識我,你明明……”

她想說你明明給了我銀子讓我刁難江晚餘,怎麼能不認賬。

胡盡忠卻不給她說出口的機會,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臉上:“什麼香蕊臭蕊,咱家沒見過你,你為何胡亂攀扯咱家?”

香蕊被打得嘴角滲血,直到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上了胡盡忠的當。

如果她不能證明自己和胡盡忠私下有交易,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

可是,如果她證明了自己和胡盡忠私下有交易,私相授受的罪名同樣會要了她的命。

她這是橫豎都得死呀!

她想通這點,嚇得面色如土,一邊磕頭,一邊哭喊:“皇上,娘娘,奴婢才是最冤的,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胡公公逼迫奴婢乾的,他叫奴婢打罵江晚餘,說是要讓江晚餘多吃苦頭……”

“一派胡言!”

胡盡忠再次打斷她,“你這賤婢死到臨頭還亂咬人,咱家和晚餘姑娘共事多年,向來對她照顧有加,這幾日更是為了她的事操碎了心,你以為皇上會信你的話嗎?”

他對著祁讓磕頭道:“皇上,奴才這幾日做了什麼您最清楚,您說句公道話,奴才是那落井下石的人嗎?”

祁讓不動聲色地撥弄著手裡的菩提珠串,對徐清盞道:“如此雞毛蒜皮,朕多問一句都是浪費時間,叫你的人帶去審問吧!”

徐清盞躬身應是,走到門口把來喜和來祿叫了進來,簡單吩咐兩句後,來喜和來祿便上前把香蕊架了出去。

香蕊當場就嚇懵了,要不是來喜和來祿動作快,她差點就當著皇上和淑妃的面尿褲子。

“皇上,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上了胡公公的當,皇上饒命,娘娘饒命啊……”她垂死掙扎,發出淒厲的叫聲。

可惜沒人願意聽她的冤屈,她的嘴很快就被堵上,被人拖死狗一樣拖出了永壽宮。

殿中宮女太監嚇得大氣不敢喘。

晚餘低著頭,想起香蕊這兩天對她的打罵,硬著心腸沒有吭聲。

她不是鐵石心腸,卻也不是菩薩心腸,香蕊那樣囂張跋扈,不顧他人死活,死了也是活該。

祁讓默默觀察著晚餘的反應,見她絲毫不為所動,輕輕勾了勾唇角,幽幽道:“現在,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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