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總管！”
見到來者，吳掌櫃和服務員們神情一怔，連忙上前恭敬行禮。
店內的那些客人們，也都忍不住紛紛側目，視線遊走在柳如芸曼妙的身姿上。
顧長青隨手將鱗甲收入儲物戒，微笑道：“還要多謝柳總管雪中送炭。”
柳如芸輕輕頷首，卻未在大堂與顧長青過多攀談，而是邀請他前往內屋招待。
二人相對落座，茶香飄逸。
柳如芸親自給顧長青倒了一杯茶，輕吟道：“顧先生，方才說的七彩蜜丸那件事，可別忘了哦。”
“放心。”
顧長青淡笑點頭，“到時我會讓人先送一批過來萬寶樓。”
對於今日這份人情，他自然不想欠著，雙方互惠互利，倒也沒什麼壞處。
畢竟，多個朋友，多一條出路。
“好，那我們合作愉快。”
柳如芸微笑點頭，眼中閃爍著欣喜之色。
當初在青州城，七彩蜜丸就已經引起極大的轟動。
邊陲小城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繁華的帝都城？
在這裡，最不缺的便是富人，萬寶樓若能將七彩蜜丸引入店內，定能帶動更大的經濟效益。
“不過，今日你買這件鱗甲，馬逍那人應該是要結怨了。”
談完正事後，柳如芸輕聲提醒道：“此人睚眥必報，你出門在外最好小心一些。”
“多謝提醒。”
顧長青神色淡然，並未多言。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的威脅，他根本毫不在意。
只要那傢伙沒有寶甲護身，七玄武府考核那天，便是他的死期！
“對了，聽聞醉雲樓已經易主。”
柳如芸忽然話鋒一轉，美眸含笑地盯著顧長青，“那位新東家，該不會就是你吧？”
她眼波流轉，笑意更深：“這可不是我胡亂猜測，畢竟七彩蜜丸也就只有你煉製得出。”
“醉雲樓開業當日，卻將這些丹丸用作抽獎贈禮……”
面對柳如芸的試探，顧長青唇角微揚，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但這般沉默，以柳如芸的玲瓏心思，又怎會猜不出其中深意。
“既然顧先生不願多說，我也明白。”
柳如芸紅唇輕抿，“只是……”
顧長青不置可否地道：“柳總管但說無妨。”
柳如芸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顧長青，“只是醉雲樓近日風頭正盛，難免招人眼紅，尤其是同在城南的聚香閣，生意受挫最甚。”
她頓了頓，繼續道：“聚香閣背後是王家的產業，而王家在帝都城根基深厚，更在禁衛軍中握有實權。”
“若無必要，還是莫要輕易與之起衝突。”
顧長青臉色淡然，不置可否。
同行相爭，自古皆然，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若因畏懼商業對手便畏首畏尾，那這醉雲樓，不如趁早關門大吉。
更何況做生意，本就是各憑本事。
聚香閣的背後有王家，醉雲樓就沒有？
所謂的地下殺手行，可不是明面上那些勢力能夠相提並論。
真要撕破臉皮，大不了把競爭對手全部殺光，然後換個地方重新開店，來去自由。
“當然，若顧先生並非醉雲樓的東家，這番話便當我多言了，不必放在心上。”
柳如芸見顧長青從容不迫的樣子，心中雖有猜測，卻無法將其真正看透。
彷彿即將發生的一切，最終總會讓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