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杯,敬殿下,和離那日助我離開辰王府,嗝~”
“江姐姐,你還好吧。”陸婉儀上前扶著她坐好。
江映晚擺手:“沒事兒,區區果酒,還醉不倒我。”
“果酒雖不醉人,後勁兒卻不小,你若不想明日早起頭疼,就把這碗牛乳喝了。”厲瑾玄貼心地推過來一碗牛乳。
江映晚拿起勺子淺淺嘗了一口,奶香濃郁,半分羶味都沒有。
這裡的每一道菜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清蒸鱸魚保留了魚的鮮美,卻去除了魚的腥味,白灼藕筍火候適當,香脆爽口。
陸婉儀低頭扒拉著自己碗中的飯安靜得不像話,也只有江映晚在給她夾菜時她會弱弱的道聲謝謝。
結賬的時候,江映晚卻呆住了。
“一千五百兩,你們家黑店啊!”
朱掌櫃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意,一一將每道菜的價錢說了一遍。
江映晚眼神幽怨地看著厲瑾玄,厲瑾玄無辜道:
“是你非要點這麼多的,本王攔都攔不住。”
江映晚拿出銀票,心疼地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千金散盡還復來嗎!”她自言自語地安慰道。
厲瑾玄打趣了句:“看不出來,江小姐不僅財大氣粗,還才高八斗呢,本王真是佩服佩服!”
“哼。”江映晚傲嬌地偏過頭。
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坑她。
“江映晚!”一道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將店裡所有人目光都引到了江映晚這邊。
江映晚處眉:“周時瑾?”
江映晚目光不善地瞪著來人,她記得就是他提議以人血入藥,也是他,和林暮雪沆瀣一氣,替林暮雪偽造病情。
他就是林暮雪的一條狗!
周時瑾眼神透著一股玩味,不顧場合出言諷刺道:
“我說怎麼突然吵著要和辰王殿下和離,原來是抱上玄王殿下這棵大樹了,也對,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嗎!江映晚,從前我倒是小瞧你了。”
厲瑾玄皺了皺眉,渾身氣場驟降到冰點。
還沒反應過來的陸婉儀被他那陰沉的模樣嚇得直髮抖。
“周時瑾,你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你侮辱我也就算了,還好攀汙王叔,我看你腦袋是想搬家了。”江映晚語氣冰冷。
周時瑾意識到自己言語的不當之處,急忙抱拳道歉:
“玄王殿下,在下一時情急,絕無冒犯之意。
玄王殿下也別嫌在下多嘴,江映晚此人心思頗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玄王殿下還是少和她這種人接觸比較好。”
袖子下的拳頭握得吱吱作響。
“你在教本王做事?”
周時瑾被這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他深深低著頭,不敢直視厲瑾玄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朱掌櫃,本王以後不想在天香閣看見令人作嘔、影響食慾的東西。”厲瑾玄低沉說道。
朱掌櫃立刻明白了厲瑾玄的意思:“是,王爺,小的這就讓人將周公子請出去,再在門口掛個牌子,標註周公子不得入內,王爺覺得如何?”
厲瑾玄點了點頭。
江映晚卻阻止道:“慢著,掌櫃的,我還有一個小小的建議!”
朱掌櫃恭敬道:“姑娘請講。”
江映晚壞笑著說:“我覺得牌子上應該標註著——周時瑾與狗不得入內更好!”
周時瑾臉色青紫:“江映晚,你別欺人太甚。”
朱掌櫃喚了一聲:“來人,請周公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