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厲瑾玄以一道強勁的掌風將其震退數米,然後快速來到江映行的身邊,解開困住他手腳的麻繩。
江映行感激地點點頭:“請問閣下是…”
厲瑾玄:“本王受江將軍所託,特來帶你回家。
你怎麼樣,還能走嗎?”
江映行點頭,強壓身體不適,在厲瑾玄的攙扶下走出王帳。
王帳外,狼煙四起,看起來剛剛發生了一場血戰。
“主子,人手不夠,被他們跑了,不過那個紅衣郡主受的傷不輕,還有那個頭戴冕冠的傢伙,也中了我一劍。”
厲瑾玄點頭:“清點人數,即刻回城。”
邊城的太陽照常升起,江淮景與楊副將先後帶著大部隊平安歸來。
得了救得百姓叩謝江淮景和楊副將以後,便被江淮景安排的侍衛一一送回來了家。
“別管他們遭遇了什麼,總歸是平安的和家人團圓了,可是我的行兒,他現在在哪兒呢!”
江淮景站在城樓上,眼神肅穆地望著遠方。
楊副將:“路途險峻,說不定是在路上耽擱了,咱們再等等。”
江淮景點頭:“我們等到晌午,若是玄王殿下還不歸來,便是驚動了北凌邊境,我們也必須派出全部兵力尋找,若玄王殿下真在邊城境內出了事,我們擔待不起。”
“他會回來的,我們要相信他!”
江映晚披著白狐裘款款走上城樓。
“他答應過我,會回來的!”
“他還沒和爹爹您提親呢!”
眼下的烏青彰顯著她昨夜並沒睡好。
江淮景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只是用力地拍了拍江映晚的肩膀。
父女二人並肩站在城樓之上默默注視著遠方。
直到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江映晚激動地站在城樓之上瘋狂招手。
江淮景立即帶著人去城門口相迎。
“王爺此番救了阿行,便是我江家的恩人,從今而後,王爺若有詔令,江某誓死遵循。”
厲瑾玄將江淮景扶起:“其他的話以後,江少將軍不對勁,似乎事中了毒。”
江淮景這才注意到江映行嘴唇蒼白,毫無血色,光潔的額頭上還覆著一層汗珠。
江淮景:“楊副將,快,快去叫軍醫。”
江映行被抬回將軍府時,已經昏死過去。
軍醫未到,江映晚本能地上前給他診脈,卻並未探出有中毒的跡象。
江映晚處眉。
江淮景好奇道:“你我父女分別才不到一年,小晚你竟然會了醫術?”
江映晚神色一頓,急忙解釋道:“之前在辰王府,我三天兩頭的生病,也沒人給我請大夫,一來二去,無師自通,會了些許皮毛。”
江淮景嘆息一聲,隨即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
“你們兄妹二人先後遭遇劫難,說到底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無能。
待我百年以後,有何顏面去見你們的親孃。”
“啊!”昏迷中的江映行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江淮景趕緊來到榻旁,急切道:“你怎麼了?行兒,你怎麼了?”
江映行握緊江淮景的手:“殺了我,父親,快殺了我!”
江淮景用力將江映行按住:“爹怎麼能殺了你呢,快告訴爹,你到底怎麼了?”
江映行眼底猩紅:“他們、他們為了控制我,在我的飯菜裡動了手腳。
父親,快殺了我,殺了我啊!”
江淮景泛著淚花兒,不停地安慰著江映行。
江映行卻猛地奪過他別在腰間的匕首。
眼看著匕首就要沒入心臟,江淮景不顧自身安危徒手握住了刀鋒。
鮮血汨汨直流。
江映晚當機立斷:“來人,快來人,將少將軍綁在床上。”
被控制住的江映行欲咬舌自盡,還好厲瑾玄眼疾手快地將帕子塞到了他的嘴裡。
軍醫鄭乙姍姍而來,他走近床榻,對著江映行仔細檢視。
良久後,他倒吸一口涼氣:“少將軍中了,曼陀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