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軍醫讚賞道:“雷厲風行的小少將軍脫去鎧甲還真有翩翩公子般的模樣。”
江映行謙遜一笑:“鄭伯父過講,鄭伯父請。”
江映行渡過難關,席間歡聲笑語不斷。
壓抑已久的將軍府,也終於增了幾分生機。
江映行起身,端起酒杯:“那日,還要多謝王爺,捨身相救。”
厲瑾玄起身回敬:“舉手之勞,少將軍不必放在心上。”
正當大傢伙談笑風生之際,秋山急匆匆走了進來。
緊接著,他貼近厲瑾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厲瑾玄立即將手中杯子捏碎。
其他人見此,立即收起笑臉兒,一臉嚴肅地看向他。
江映晚輕聲詢問:“可是發生了什麼?”
厲瑾玄點頭:“記不記得初到邊城那日,我送你那件白狐大氅?”
“當然記得,你不是還裝模作樣說要去和他談生意嗎?”
厲瑾玄:“這段時日你心情不佳,我一直忙著陪你,秋山代替我去見了那個皮革商販。
沒想到歪打正著,那個皮革商販竟然是北凌人!”
江淮景吃驚地站起身:“什麼?北凌人竟然混進我邊城做起生意了?”
江映晚:“若他是本本份份的生意人,由著他去便是。”
秋山握緊雙拳:“江小姐所言在理,可那絕不是普通商販,那是北凌大皇子的貼身侍衛烏金。
四年前的淩河之戰,我兄長就是死在他的手下。”
秋山說完,眼底燃燒熊熊烈火。
厲瑾玄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沒認出你吧?”
秋山搖搖頭,說還好自己帶了人皮面具。
厲瑾玄神情凝重:“本王原以為,邊城人口失蹤,全是牧族一時興起所為,如今看來,不然。”
江淮景眉心一跳:“王爺的意思是,是北凌人在背後操縱牧族?”
厲瑾玄點頭:“解救少將軍那日,牧族王君與郡主皆受了傷,他們很有可能早就暗中投稿了北凌。
不然就憑他們那點人馬,怎敢犯我大蒼邊境?”
江淮景重重敲了一下桌案,完好無損的木桌頓時出現一條清晰可見的裂痕。
厲瑾玄:“江將軍,當務之急,是要肅清城中北凌奸細,然後加強佈防,以防北凌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