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老國公板著臉:“那丫頭侍候不利,被我給賣了。”
江映晚騰的一下站起了身:“外祖父,您怎麼能這樣,我和您說過,桃夭她不是普通的丫鬟,她是和我相依為命的妹妹,我曾許諾過帶她吃香喝辣,帶她享受人生,您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她賣了?
你把她賣到何處了?我要去把她贖回來。”
“坐下,那丫頭得知你今日到家,去盛記排隊給你買核桃酥去了。”
“外祖父對你這般好,你竟然為個小丫頭和外祖父大呼小叫,可真讓外祖父寒心啊。”
江映晚狗腿似的笑了笑:“外祖父,不是這樣的~”
皇宮,御書房——
“不聲不響走了一個多月,如今不聲不響地回來,還直接縱馬到朕的御書房,厲瑾玄,你是當朕的文官都是吃閒飯的嗎!”
厲瑾玄單膝跪地:“十萬火急,皇兄勿怪。”
皇帝板著臉:“什麼事十萬火急,難道是你未來丈人看不上你,你要求朕做你的紅娘?
母后回來已有月餘,一直吵著嚷著要見你,朕可是好不容易才替你壓下來。
若是母后知道了你拒絕汝陽和江家女兒在一起…”
厲瑾玄起身,不耐煩地低喝一聲:“皇兄,你別鬧了,臣弟真的有要事稟報。”
“京城城外三十里無憂山附近,有一窩身帶梅花烙的土匪,他們所用兵器是由玄鐵打造而成,臣弟懷疑有人在山中豢養私兵。
除此之外,臣弟此番前去邊城,還發現北凌狼子野心,與牧族沆瀣一氣,大有南下入侵之相。
若是將兩件事情聯絡到一起,是不是可以說明我大蒼內部出了叛將,可若當真如此,邊城危矣。
邊城一旦失守,北凌軍便會如破竹之勢,長驅直入。
皇兄,臣弟請求,重掌玄甲軍,再次擔起保衛家國的重任!”
玄甲軍,本就是厲瑾玄這十年來精心培養的親衛。
可半年前因為林家一事,他和皇帝大吵一架,為了證明自己問心無愧,他主動上交虎符,卸甲歸山,甘願做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閒散王爺。
這其中,又何嘗沒有賭氣的成分!
“瑾玄!”皇帝激動地站起身。
厲瑾玄抬眸:“皇兄這是不願意?”
皇帝搖頭:“怎麼會呢?玄甲軍本就是你的心血,朕也深知除了你放眼整個大蒼沒人能真正統領他們。”
厲瑾玄放低姿態,雙手掌心向上:“皇兄臨危受命,臣弟定不負所托。”
皇帝寵溺地指了指他,從匣子裡拿出一枚由黑玉打造的虎符。
“物歸原主,從此你與朕徹底和好如初。”
厲瑾玄挑眉。
“皇兄,能豢養私兵的絕非普通人,所以臣弟此番行事,一定要保密,切不能走漏了風聲。”
皇帝斂眉:“其實,朕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兄弟兩人僅對視一眼,便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
“若真如此,他怕是有了篡位的打算,皇兄你的安全,也至關重要。
明日,臣弟會專門調進皇宮一隊人馬,護您周全。
屆時,您還需想個辦法,在外人面前搪塞過去。”
皇帝什麼也沒說,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子時將近,一聲驚呼劃破夜空。
“慧夫人見紅了!”
這一聲過後,整個辰郡王府燈火通明。
厲彥辰和汝陽匆匆趕到芙蓉園,小慧痛苦不堪地蜷縮在床上。
隨侍的府醫跪在地上,大汗淋漓。
厲彥辰眼看著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人端出來,一顆心如墜冰窟。
他上前揪起府醫的衣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府醫嚇得雙腿直抖,結結巴巴地說:“殿下,夫人這胎,一向穩妥,下官也不知曉,為何突然這樣…”
厲彥辰沉思片刻叫來小慧的貼身侍女:“慧夫人最近都吃了什麼,用了什麼?”
“回殿下,夫人自從懷孕以後,吃穿用度都格外小心。
薰香鮮花一律不往屋裡放。
每日除了正常飲食,也不曾吃過什麼不該吃的。”
厲彥辰皺眉:“你好好想想。”
“對了,夫人最近半個多月,每日午睡醒了後,都會喝一碗綠豆湯。”
“綠豆湯?”
小侍女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厲彥辰身後的汝陽,隨後縮著脖子小聲嘀咕道:
“那綠豆湯,是郡王妃派人分發到各院兒的,我們夫人為了感念郡王妃恩德,每次都喝得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