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和奶媽兩人下了車,直奔購票視窗,去檢視開往東省的火車票,可惜去東省的火車票要在兩天後發車。
這讓林菀有了些急迫感,她仔細檢視能離開這個杭城的班次,結果最近的一次列車在下午三點半發車,可惜方向是往南方的。
林菀有些不捨地用介紹信,她一共就三張,用完了該怎麼去東省呢,奶媽也覺得大不了在這裡住上兩天,等買了火車票直接上車。
兩人只能出了火車站,依舊用先前那張介紹信去招待所開了一個房間,放好行李,就出去溜達。
杭城這裡要比縣城熱鬧得多,林菀和奶媽倒也用當地的票據買到了不少的布匹鞋襪和一些糕點糖果,連紅糖白糖也買了不少。
看到一家國營飯店生意不錯,兩人肚子不餓,但也去湊個熱鬧,哪怕吃不下,空間裡還有五六個飯盒空著呢。
林菀特地多點了兩份蛋炒飯,她覺得這個東西扛餓,尷尬的時候,沒有菜也能吃,吃下去再喝一壺熱水,簡直能扛一天。
吃飽喝足,又將所有的飯菜打包,兩人喜滋滋地往招待所跑,只是一個人影忽然堵在兩人前面,如果不是林菀機警,都要撞上去了。
“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順子的一剎那,林菀心跳如雷,她猜想應該是王家村的事情敗露了,這是她不對,沒有想好撤退的路就開始報復。
況且她的身份很尷尬,萬一暴露了,自己很有可能被迫走上前世的老路,甚至還要搭上一個奶媽。
“找個地方聊聊。”
順子的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林菀的臉,林菀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能說話的地方只有去沒有人的廢棄衚衕。
順子見林菀手裡提著一大包東西,伸出了手,林菀眉頭微挑,但還是遞給了他,三個人提著東西往一條衚衕走去。
順子應該很熟悉這個地方,他挑選的是一條死衚衕,林菀和奶媽站在牆角,面對著順子,淡淡地開口: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不要跟我裝糊塗,是你搬空了王家的東西吧,你可知道你連累我了,害得我一大早就被公安局的人抓進去審問。”
林菀眼眸微動,看向順子的眼神帶著警惕,順子心裡好笑,他不過是來要錢的,至於王家的事,跟他又有啥關係呢。
“我昨晚跟一幫兄弟賭錢,害得他們每個人被罰了十塊錢,這錢你得給我吧,還有你不叫王琴,雖然你介紹信上寫的名字是王琴。”
順子往林菀的方向走了一步,企圖跟林菀拉近關係。
林菀的手裡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寒光一閃,順子連忙後退了兩步,可看向那把匕首的眼神卻熱烈了很多:
“王琴同志,你這把匕首質量不錯,能抵五十塊的賠償,要不把匕首給我,我們兩清可行。”
林菀簡直要被他給逗笑了,看上去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對了,你有沒有去招待所開房間,如果有的話,我相信公安局的人馬上就會來招待所找你的,我可是把你的資訊都交代了呢。”
林菀:“……”
狠狠瞪了順子一眼,但這句話她是相信的,縣城與杭城不過相距三十多公里,況且公安局和公安局之間是有電話聯絡的。
“他們要找就找唄,我們兩又沒做壞事。”
林菀心裡慌,但嘴還是很犟的,都說捉賊拿贓,你沒抓到現行,說啥都是空話。
順子嘆了一口氣,語調也放軟了,其實他只要林菀給他一百塊錢,就能幫林菀離開這個地方。
“王琴同志,請你別對我有敵意,我真的只是想幫你們的,不過勞務費也是要給一點的,比如你這把匕首給我,再給個三十五十的。”
“不需要,我們沒有犯法。”
“別犟,我可以帶你們去火車貨運站,我知道有一列裝種子的貨運車一個半小時後就要出發,只是方向是去北方的,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