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袖子戴著紅袖章的老太太聽到金寶的哭聲走了進來,看到衚衕裡有一大一小站在那裡,立馬警惕了起來。
“來人啊,來抓人販子。”
一聲大吼,把幾個老頭老太給吸引得蜂擁而至,其中一個老頭一把將金寶給拉了出來,放低聲音詢問:
“小傢伙,你是不是被這個人販子給賣了。”
金寶又被嚇住了,哭著掙扎著朝自己爹撲了過去:
“爹,爹,救我……”
翠雲大哥也著急的伸出了手,將金寶給抱了起來,看著兩張相似的臉,加上聽到金寶喊爹,老太太知道自己鬧了個烏龍。
連忙開口道歉,順便詢問他打哪裡來,準備去哪裡,實在是翠雲大哥一看就知道是外鄉人。
金寶抬著頭看著自己的爹,他記不得自己從哪裡來,去哪裡了,不知道爹能不能記得。
翠雲大哥也搖頭,他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從哪裡來,要去哪裡。
“你叫啥名字,要不去公安局查查。”
“我叫什麼名字,金寶,你爹我叫什麼名字。”
金寶笑了:
“你叫爹啊。”
“我們從哪裡來的。”
金寶搖頭,不記得了。
一幫老頭老太傻眼,沒想到遇到一對傻子,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還是那個老太太機靈,提議送公安局,於是兩人在老頭老太的帶領下,來到了公安局,公安局的同志對這種一問三不知的人最頭疼。
沒有介紹信,沒有任何行李,身上也沒有錢和票,除了知道對方是爹和兒子,兒子叫金寶,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要不送醫院去看看,可能這裡有問題。”
一個公安局的同志提議,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其他幾個都微微點頭,反正待在這裡也問不出什麼,就送醫院吧。
林菀根本不知道她的空間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能癒合傷口,同時也能消除外來侵入者的記憶。
她帶著奶媽來到了候車站,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不知不覺中,地上就多了兩個揹簍和幾個行李袋,這些都是明面上要有的東西。
工作人員拿著一個電喇叭開始喊檢票了,林菀和奶媽一人背一個揹簍,手提兩個行李袋排隊檢票進站。
進站很順利,沒多久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箇中鋪,一個下鋪,林菀讓奶媽睡下鋪,把行李袋等東西往位置下塞。
塞不下的就放在小桌子的邊上,反正都是一些被褥衣服啥的,也不怕被人偷。
火車啟動,半個小時後,喇叭裡傳出餐車有賣麵食,林菀和奶媽都沒有吃晚飯,肚子的確有些餓。
林菀讓奶媽看著行李,自己拿著兩個飯盒往餐車跑,她可不習慣晚上餓著肚子睡覺,難受起來真的睡不著。
路過一節車廂的時候,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從對面走了過來,林菀本能地側過身子想避讓一下。
只是對方忽然伸出了手,用力將林菀給抱在了懷裡,林菀心裡一驚,剛要反抗,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
“別動,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腰間,林菀不知道抵住自己的是匕首還是木倉,但她真的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