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季安瀾愣住了,連沈言昭都呆住了。
“江大夫,你確定皇后娘娘沒有懷孕嗎?”
她驚愕地開口。
“娘娘體內有一種能讓人呈現懷孕狀態的藥物,第一次把脈的時候確實是喜脈,我這麼些年在西市也曾碰到過幾次,因此才看出了娘娘並沒有懷孕。”
季安瀾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到頭來她會是空歡喜一場。
“太醫院的那些太醫為何診斷不出?”
她喃喃道。
“會不會是他們沒有接觸過這些案例,所以沒診斷出來。”
沈言昭立馬來到季安瀾身邊,輕撫她的後背。
“太醫院的太醫基本都是天下醫術最高明的大夫了,這個小小的症狀不可能診斷不出來的。”
江大夫無情地打破了沈言昭的猜想。
“皇帝在騙我。”
季安瀾身後滲出一層冷汗,人也迅速清醒過來,握住沈言昭的手肯定地說。
沈言昭給了江大夫一個眼神,她也識趣地推了出去。
“皇帝在南邊三百里處發現了一座金礦,訊息捂得嚴實,若不是我手下的人碰巧撞到,我都不知道。”
季安瀾一聽立刻警醒起來。
“金礦?”
“對,我昨日已經與季丞相交談過了,他也不知道皇帝究竟想幹什麼。”
要說為什麼沈言昭如此相信季丞相一家,除了以前沈父與季丞相的摯友關係,她與季安瀾的莫逆之交,還有如今季升與沈相臣在邊疆命運相連。
丞相府中只有季升和季安瀾這兩個孩子,利益的捆綁才能讓兩家的關係長期維持穩定。
季安瀾思考了許久,桌上的飯菜早已涼透。
“如今國庫並不空虛,江南一帶每年的上供便可覆蓋一年的支出,這個金礦又是準備放到哪裡的呢?”
聽了季安瀾的話,沈言昭也思考起來,這金礦可以用來幹嘛。
糧草、兵馬。
可如今我朝實力鼎盛,沈相臣更是沒打過一場敗仗,這幾年雖說不是風調雨順,可糧倉一直沒空,這個理由不成立。
若是填入皇帝的私庫倒是還有可能,畢竟暗衛乾的那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如此偷偷摸摸的採礦也顯得合理了一點。
“這次的金礦是皇帝的暗衛一手把控,最後填入皇帝的私庫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沈言昭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若是暗衛出手,填入皇帝的私庫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有時候暗衛確實會替皇帝處理很多事情。”
季安瀾同意的點頭,可沒想到她立刻想到了前朝的事。
“前朝的那會還有攝政王一職,當初若不是暗衛在他家中發現龍袍並且深究下去,他豢養兵馬的事情也不會發現。”
沈言昭一怔,想起了沈父還在世時與她說的話。
“可當時的那個攝政王並沒有豢養兵馬,只不過是前朝皇帝除去他的藉口罷了。”
“栽贓!陷害!”
在沈言昭說完這件事後,二人一同想到了這一層。
“私藏礦產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
季安瀾說道。
二人雖然想到這一層,但不過是推測罷了。
但在那些糧草持續不斷突然出現在季家名下莊子裡的情況下,這個推測又顯得有幾分可信度。
“到時候皇帝只需要讓暗衛去將東西找出來,那不僅除掉了人,也用一個合適的理由將未公開的金礦洗白。”
這樣確實都能解釋得通了。
“那你說皇帝這是想栽贓誰啊?”
沈言昭一時犯傻居然問出這麼淺顯的問題。
“我父親把持著天下文臣的嘴,你哥哥是朝堂上最年輕的將軍,我們兩家如此要好,你猜他想栽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