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江母如今已經好了不少,都能來花園散步了,可她還是記得吩咐過小廝和丫鬟不讓她出來的,看來是那些人中出了叛徒。
她思索一番隨後上前。
“婆母看樣子是好了不少,都能出來走動了。”
“你,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江母一見她便神情激動起來。
“我如何不孝了,婆母生病了我便請來大夫為婆母治病,這也算不孝嗎?”
沈言昭反問。
“你忤逆長輩,這才是不孝!”
“兒媳聽不懂婆母的意思,不過婆母既然已經好了,那邊以後補品便停了吧,粗茶淡飯對年紀大的人人好,兒媳還有事便先回去了。”
一個半截身子已經入土的人,有了上一次半癱的病情,一場風寒咳嗽便可輕易奪了她的性命去。
她可不願意在這將她氣死,不然不孝的名頭就真的扣在她腦袋上。
可好巧不巧,沈清窈有東西落下了回來取,剛好看見了江母教訓沈言昭。
沈母將沈言昭在夫家受的委屈都與她們說了,今日她本來還在未沒看見江府和江母遺憾,這不正好趕上了。
“就是你這個老潑皮沾了我妹的嫁妝是吧,那麼老的人了,連點傍身的東西都沒有,我爺爺說啊,只有最最沒用的人家才打著兒媳嫁妝的打算,如今見了真人,活活叫人笑掉大牙。”
沈清窈牙尖嘴利,說得江母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什麼我啊,我可不想某些人一樣,仗著自己年紀大不要臉,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年紀小,臉皮薄,怕羞啊!”
沈清窈點了點自己的臉皮,臉上做的表情氣的江母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呦呵,這戰鬥力也不行啊,說兩句就不行了,誰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啊,我娘說氣暈的人腳都會抖唉,妹妹,一看你家這婆母就是裝的,指不定明兒個就說你壞話呢。”
在沈清窈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江母的腳真的抖了起來。
二人見此忍俊不禁,憋笑憋得難受。
“快把婆母帶回去好生照料得著,請個大夫看看這腳抖的毛病。”
沈言昭忍住笑吩咐著周圍的丫鬟們。
丫鬟們這才七手八腳地將江母抬了回去。
“我說你這婆母也太蠢了,這種騙小孩的話也行。”
沈清窈見江母被抬走了,這才笑了出來。
“我也是第一次見,你不是回去了,怎麼又回來了?”
沈言昭語氣中笑意是怎麼也止不住。
“東西落在榻上了,我回來拿了就走。”
“好,那趕緊去拿,天都要黑了。”
沈言昭帶著她取了落下的東西,又足足添了四個小廝送她回將軍府。
等小廝回來告訴她沈清窈已經安全回府了,沈言昭這才將地支叫了回來。
“小姐,這幾日將軍送了奏摺回來,說邊疆的蠻族已經開始試探性的進攻了,皇帝撥了軍餉下去,不過皇帝對皇后娘娘的身孕異常重視,我聽宮中的宮女說皇帝兩個月前便下旨不讓任何宮外的人探望。”
季安瀾的事指向性已經很明顯了,兩個月前也只有自己去看了她。
沈言昭慶幸當時將江大夫留在了宮中,不然當初若是什麼都沒做,如今便是等著坐以待斃。
“好,朝堂中還有什麼動向沒有。”
“屬下無能,上朝的時候守衛森嚴,根本聽不到什麼事情,只能從那些下了朝的大臣口中探尋一二。”
沈言昭對此有些著急,原先江峰日日上朝的時候,她還能從他平時出去跟那些同僚的交流中得知絕大部分的訊息,如今他沉溺於美色中,加之官位又低不必上朝,她朝中訊息的來源幾乎被切斷了。
“那你先不必繼續探聽了,你去幫我查查這朝堂上有哪位大臣的右手上有一塊紅色的疤痕。”
“是,屬下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