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言昭說的明日回孃家是真的,不是在唬他們。
他頭皮發麻,只想著明早等著沈言昭與她一同回家。
“小姐,莫要再氣了,等明日回將軍府,咱必把這尚書府的醜聞傳的滿大街都知道。”
春辭給她打著扇子,向她喝的牛乳中填上幾塊冰。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江峰她母親是一個市井潑婦呢?”
沈言昭檢討著自己。
前世今生,她都是第一次看見江母這樣不顧姿容的樣子。
“小姐莫忘了,這江家不過是攀上小姐你之後才發達了起來,江家的人又何談什麼從小的修養。”
春辭的話讓她恍然大悟,不是她沒發現,而是她進府後江母偽裝的很好。
看在她一直給府上供血的份上,江母這才隱藏了自己的真面目。
可如今沈言昭不願意再當那個冤大頭,江母無法從她身上獲得好處了,可不就原形畢露了嗎。
“明日回去便將此事添油加醋的說給娘聽!”
“自然是要的。”
春辭見沈言昭不再生氣了,臉上也露出一個笑容來。
“那小姐要不要去沐浴,今晚早點休息,明日我們早些出發。”
“行,那你去吩咐人備水吧。”
“是。”
兩百里外的驛站中,沈相臣將身下累極了的馬換了下來。
“將軍,擅離職守可是死罪啊!”
“季升,都快到京城了你才知道啊。”
沈相臣打趣道。
“將軍,我這是勸誡。”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這不是我妹受欺負了嗎,我回來給她報完仇就立刻趕回去,最多一天。”
季升無語住了,為了這一天,奔波小半個月。
“值嗎?”
“就算啥也不幹光見我妹一眼,那也值。”
沈相臣說著便解下了另一匹馬的韁繩,縱身上了馬背。
“走吧。”
季升一下將沈相臣扯了下來。
“你不累我還累呢,先歇一晚,趕得上。”
“歇什麼歇,你知不知道擅離職守是死罪,咱們早去早回。”
沈相臣眉毛一豎,再次上馬,順便將季升也拎上了另一匹馬上。
“你你你你!”
季升無奈,看著沈相臣策馬離去,只得跟上他的馬步。
第二日一早,沈言昭天不亮就醒了。
馬車也一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心裡想著一早堵沈言昭的江峰成功的錯過了時間。
“夫人梳洗完了嗎?”
風花伺候著他擦臉,一聽他問,疑惑的說道:
“夫人沒派人來通傳啊?”
他心中一咯噔。
“吳管家,夫人還在府上嗎?”
“回老爺,夫人天不亮便走了。”
吳管家聲音沒什麼波瀾。
“不是讓你......”
話說到一半,江峰突然頓住了,他昨晚好像確實沒讓吳管家今早叫他。
他一下將水盆打翻。
“備車,去將軍府。”
“是。”
出了院子,吳管家立刻派人快馬加鞭地將這個訊息告知沈言昭。
自己則是一點點小碎步挪著去給江峰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