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尚書府門前,嬤嬤出示了自己腰牌。
“奴婢是帶著皇后娘娘的口諭前來宣見沈夫人。”
門房接過腰牌看了下,立刻將她引向院裡。
“房嬤嬤怎麼來了!”
春辭欣喜的迎了上去。
“傳皇后娘娘口諭,未時宣你家夫人覲見。”
房嬤嬤一臉笑意的回答。
“嬤嬤請偏廳先做,我們小姐還沒醒呢。”
春辭將她帶往偏廳,上了茶水和點心,便急忙去叫沈言昭。
“小姐快醒醒,房嬤嬤來了。”
沈言昭還處在半夢半醒間,腦子有些不清醒。
“你說誰來了?”
“皇后娘娘身邊的房嬤嬤。”
春辭再次重複道。
“房嬤嬤。”
沈言昭這才徹底睜開眼坐了起來。
“快幫我梳洗。”
“是。”
沒讓房嬤嬤多等,沈言昭便召見了她。
“沈夫人,奴婢前來傳皇后娘娘口諭,於未時在坤寧宮召見夫人您。”
“勞煩嬤嬤跑一趟了。”
沈言昭微微點頭,拿出一個大大的荷包塞進房嬤嬤手裡。
房嬤嬤痛快的收下了。
“不敢不敢,左右是為了尚書府挪用了您的嫁妝一事,夫人不用太過擔心。”
“我知道了。”
“哦,對了,奴婢今日從長街過來的時候見到侍郎和姨娘了。”
沈言昭有些疑惑,這兩人昨日一個在家一個不在家,怎麼今早一塊上街去了。
“或許是在閒逛吧。”
“不不不,好像是侍郎不知道被誰給打了,一早上才被一個乞丐發現,奴婢經過的時候,姨娘好像也是才發現不久。”
沈言昭忽然想起昨晚沈相臣說給她報仇一事,這人該不會是他打的吧。
“不知是誰打的啊?”
她試探的問道。
“這倒是不知道呢,但這人下手挺黑的,把侍郎的腦袋打得都跟燈籠一樣大了。”
房嬤嬤話中有著藏不住的笑意。
沈言昭聞言也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可能是得罪了哪個大人物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
房嬤嬤附和道。
“既然口諭已經傳到,那奴婢就先回去向皇后娘娘覆命去了。”
房嬤嬤起身於沈言昭告別。
“春辭,快去送送房嬤嬤。”
“是。”
春辭一路將房嬤嬤送出了門,剛好碰見被幾個小廝抬回來的江峰。
她湊上前去看了一眼,這腦袋果真和燈籠差不多大。
她小跑著準備回去說給沈言昭聽,連丁姨娘叫她都沒聽見。
“小姐小姐,房嬤嬤說的沒錯,老爺確實捱揍了,奴婢悄悄看了一眼,被揍得好慘哦,臉上沒法看。”
春辭小臉皺成一團,沈言昭這是確定了是沈相臣下的手。
只有他打人喜歡打臉。
“好了,既然老爺捱揍了,咱們就勉為其難的去看看他吧,你去把夏錦也叫上。”
春辭知道這是準備去看熱鬧了,立刻跑出去將看著庫房的夏錦叫上。
夏錦聞言高興的將之前沈言昭賞的簪子都帶上了。
主僕三人個頂個的花枝招展前往江峰屋裡。
“哎呦,這是怎麼了,臉怎麼腫的跟我屋裡的盆一樣大啊!”
沈言昭來到窗前看了一眼,立刻嫌棄般的退開好幾步。
屋裡的丫鬟聽見沈言昭誇張的比喻,死死的憋著笑。
“參見夫人。”
丁姨娘起身行禮。
“起來吧,伺候好老爺。”
“是。”
丁姨娘又坐回了床邊,繼續用沾溼的帕子仔細地擦去江峰臉上的血汙。
“老爺不知道被誰給打成這個樣子。”
她臉上竟是心疼之色。
“那怎麼就你一人在這裡,大夫呢?”
沈言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