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昭回來時天已經黑了,吳管家派人傳來訊息,江峰明日上朝便會官復原職。
“蒼山。”
沈言昭略微思索了一番,便將沈相臣留給她的人叫了出來。
“屬下在。”
不知他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沒等沈言昭看清楚,人便至眼前。
“你連夜去找些人將江峰言而無信,不仁不義的事情散播出去。”
蒼山根本不清楚有哪些事情,但一口應了下來。
“是,小姐,屬下即刻去辦。”
他出了房門直奔春辭的院子。
此時的春辭正脫衣服準備沐浴一番,突然聽見敲門聲嚇得她立刻將脫下的衣服又穿了上去。
“蒼侍衛有何事?”
沈言昭帶她們兩個見過蒼山,但她對蒼山這個點來找她有些疑惑。
“春姑娘,我想請問江峰是如何對小姐言而無信,不仁不義。”
春辭長呼了一口氣,將蒼山請進了屋子。
來到桌子旁坐下,她將江峰是如何對不起沈言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蒼山聽的認真,不過一會就能理清個頭緒。
“我知道了,謝春姑娘。”
春辭聽他一口一個春姑娘,叫的難聽死了。
“叫我春辭就好。”
“好的,春辭。”
蒼山知道散播什麼訊息後便消失在府中。
第二日是個大晴天,蒼山還沒有回來。
沈言昭一大早上便去看了江母。
“你怎麼來了。”
江母此時躺在床上根本起不了身,本想譏諷沈言昭兩句又怕沈言昭對她怎麼樣。
“作為兒媳,婆母病了我自是要來看看婆母的。”
沈言昭接過丫鬟手中的湯藥,吹都不吹的就灌進江母口中。
她特意調整了角度,一滴都沒灑出來。
滾燙的湯藥灌了下去,江母整個人都紅溫起來。
“啊啊啊啊!你你你你!”
她尖叫著。
“婆母這是怎麼了,被燙到了嗎?”
她故作驚訝,急忙讓春辭端一份水來。
水裡還有些冰茬,她毫不在意,又讓急忙一飲而盡。
“好了,兒媳見婆母躺在床上如此難受,今日便去青山寺上替婆母求求佛祖,乞求佛祖早日讓婆母好起來。”
江母不敢多說一句,瞪著不甘的眼睛看著她。
“婆母可不要如此看我,萬一大夫手一滑扎到了不該扎到的位置讓婆母兩隻眼睛都瞎了可不好了。”
“你滾。”
江母用能動的那隻手指著大門。
“那婆母好生歇著,兒媳替您祈福去了。”
沈言昭踏上前往青山寺的馬車,一路上閉目養神。
只是在快要到的時候叫了夏錦進去。
“西域有種奇藥名叫佛陀子,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人喪失神智,一會回來的時候你去鏢局吩咐一聲,讓他們隨便找個由頭去西域將此藥尋回來。”
“是,小姐。”
馬車停在了山腳下,蒼山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小姐,事情已經辦妥了,屬下做的隱蔽,可能需要過幾天才會徹底的發酵起來。”
沈言昭點頭。
“時間不要緊,不要讓人查到就行。”
“是。”
蒼山隱匿了身形,沈言昭開始爬山。
長長的臺階一眼看不到頭。
都說這青山寺許願最是靈敏,前世的她根本不信這些東西,因此一次都沒來過。
有了重生這回事,如今她倒是對這些說辭有了別的看法。
一個時辰後,她和春辭夏錦氣喘吁吁的來到了寺廟大門。
令她意外的是,來青山寺的人居然不算少。
她上了香許了願。
“願母親兄長平安一生。”
“小姐,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春辭在一旁聽見了她的願望,忍不住提醒她。
“我不說出來,佛祖怎會聽到我的願望呢?”
她反問春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