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回來時,沈言昭正在江母院子裡吃午飯。
“今日的菜怎麼如此素淨。”
江母皺著眉看著桌上的飯菜。
“婆母,今日封了銀子去了丁氏那,帳上才會如此拮据。”
江母一摔筷子,冷呵。
“一個妾室能花多少銀子。”
“夫君一個月的月俸不過二十兩,買個妾室188兩,婆母前些日子從帳上支走了五千兩,如此更應知道帳上拮据才是。”
江峰詫異的看著沈言昭,從前她從不會說這些。
江峰江母本一介布衣,娶了沈言昭後家中的清貧的狀況才開始改變。
當上戶部尚書後江峰才有點私產,可除了每個月的俸祿,帳依然沒有絲毫進項。
沈言昭瞥了眼江峰。
“是兒子的疏忽,兒子來想辦法。”
江峰知道沈言昭若是將這事說出去,他的名聲便會一落千丈,這可比納妾這事嚴重多了。
江母面色不善的看著沈言昭。
“婆母嗎,你再怎麼看我都沒用,兒媳又不能給你變出點銀子來。”
她矜持的擦擦沾到嘴邊的油漬,隨即拿出一份單據。
“兒媳陪嫁來的現銀足足一百五十萬兩,這些年為了維持府中的生活,貼了個乾乾淨淨,婆母和夫君可以看看。”
二人聽到這驚人的數目不禁瞪大眼睛。
江峰立刻奪了過去,一行一列,均是嚇人的支出。
“這。”
江峰啞然的看著手中的單據,確實每一項都有標註。
可他不知道,沈言昭偷偷將數額翻了三倍。
“唉,主要是兒媳這也實在沒錢了,這才將這事說了出來。”
江母也拿了單據看了。
見只她一個人便在賬中支取了三十萬兩,她有些心虛的將單據昧下。
時間跨度太大,真真假假早已無法分辨。
“行了,以後節儉一點便是。”
這頓飯,江家母子二人吃的沒滋沒味。
等沈言昭回到自己院子,江峰果不其然派人送了一萬兩銀票過來。
“老爺這不是有錢嗎!”
春辭接過銀票和沈言昭吐槽。
“他這是怕事情傳出去罷了,讓吳管家找個出項將這一萬兩劃出去。”
“好嘞小姐。”
春辭將銀票放好,便見夏錦帶著江青青進來了。
“小姐,我將人帶回來了。”
沈言昭看著臉上盡是乾涸的鼻涕眼淚,緊緊皺起了眉頭。
本想敲打她的心思也歇了下來。
“小蝶把她帶下去洗乾淨,分配去廚房燒火,少往我面前湊。”
“是。”
小蝶將江青青帶了出去。
“和你之前帶回來的那些丫鬟住一起,順便告訴她們,江青青是丁氏的孩子,不僅不受寵,還成了小丫鬟。”
“好的小姐。”
夏錦沒有出去,而是跟沈言昭說起了另一件事。
“小姐,丁父丁母我之前在賭場見過。”
“哦?”
沈言昭來了興趣,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春辭也豎著耳朵在聽。
“小姐坐月子時派我去調查吳管家,當時路過賭場門口時看見他倆架著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男子從門口出來,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們和丁姨娘的關係,便沒有多問,但今日一到丁姨娘家,我便認出了這二人。”
“這京城真小啊!”
沈言昭感慨。
“是啊,沒想到居然被夏錦碰到了。”
春辭感到驚訝。
“你去查查,看看那個賭坊的老闆是誰。”
“好。”
“今天中午沒吃飽,你去吩咐小廚房做點我愛吃的,順便燉一盅血燕來。”
春辭一聽她家小姐居然沒吃飽,立馬跑了出去。
“咱們以後在自己院裡吃,和膳房說一聲從明天開始不用送過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