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昨日沒跟著他一起過來嗎?”
沈言昭想起昨夜某個偷偷來看她的人,有一點點熱。
“將軍不讓跟過來,讓屬下去把季升送回家。”
“好吧,那你都會些什麼。”
“屬下有些功夫在身,將軍特地命屬下保護好小姐。”
這怕是沈相臣留給她的護衛,沈言昭心中有數了。
“好,我讓春辭給你安排住處,你隨她去吧。”
“謝小姐。”
又處理了接近一個時辰,才將丁姨娘留的這些爛攤子全部收拾完。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便聽見夏錦在床邊叫自己。
“小姐,王宇求見。”
王宇?這一大早上的他來見自己幹嘛,前天不是剛來過。
“見,給我梳妝。”
她極其不情願的起了身。
“今日求見是有什麼事嗎?”
她喝著濃茶,勉強打起精神。
“昨日小的上門去催債了,可丁家父母讓小的要債就來尚書府來找丁姨娘。”
沈言昭抬手製止了王宇接下來的話語。
“誰欠的找誰。”
“小的知道了,那小的告退。”
王宇聽出了沈言昭話語中的不耐煩,忙不迭的走了。
“等等。”
沈言昭突然叫住要走的王宇。
“夫人您吩咐。”
“逼緊點,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是。”
王宇聽懂了沈言昭話中的意思。
“春辭,陪我去院子裡轉轉,梔子最近該開了。”
“是,小姐。”
主僕二人帶著房嬤嬤一塊去了府中的花園。
梔子花一簇簇的開在沈言昭之前落水的湖泊邊上。
重生後,除了落水那日,沈言昭從未再路過這個湖泊,今日故地重遊,也算是走出了當時的陰影。
“小姐,好香啊。”
春辭聞著空氣中的味道感慨著。
“那就摘些回去製成香囊,日日掛著。”
沈言昭摘下一朵別在了春辭的鬢間。
“小姐!”
春辭別扭的說著。
“你這個壞女人,都是因為你,我娘才不能繼續管家的!”
江青青不知兄哪個角落竄了出來,直奔著沈言昭就去了。
“小姐小心。”
春辭護在沈言昭身前,嚇的花都掉了。
房嬤嬤大步向前走了兩步,一把將爆衝的江青青拎了起來。
“大膽,就是這樣和主母說話的。”
“都是你這個壞女人,都怪你,你為什麼上次落水沒死,為什麼!”
江青青叫著叫著哭了出來,邊哭邊詛咒著沈言昭。
“來人啊,去請老爺過來。”
沈言昭臉色沉了下來。
江峰這幾日受了傷,皇上特例准許他不用上朝。
等江峰急忙趕來的時候,江青青被房嬤嬤按著不停的說著沈言昭的壞話。
“怎麼回事?”
見眼前這一幕,江峰有些摸不著頭腦。
“爹,爹,你幫青青教訓她好不好,就是因為她,娘她才不能繼續管家了。”
江青青眼淚鼻涕糊了一眼。
可終究年紀還小,看不清府中的局勢。
江峰一聽臉都綠了。
“胡說。”
“尚書府便是這般沒規矩嗎,等奴婢回了宮,定要好好向皇后娘娘稟報。”
房嬤嬤江峰自然是認得的。
“既如此,不如每日掌嘴十下,直到規矩禮儀都學會了為止。”
“房嬤嬤說的是,沒有規矩自然要好好教的。”
沈言昭立馬認同了房嬤嬤的處罰,由於江青青出言不遜在先,江峰也不好維護她。
“既然此便照夫人說的做吧。”
江峰無奈的應下了。
沈言昭起身將掌家鑰匙放在了亭子裡的桌子上。
“這家誰愛管誰管吧,我是不樂意了,免得有些白眼狼胡亂咬人。”
江峰的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淤青,沈言昭突然的撂挑子讓他無比煩躁和懊惱。
都怪這個江青青,若當初丁姨娘沒生她就好了,如今府中的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爛攤子。
江峰心裡恨恨的想,看著跪在地上的江青青眼中也多了些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