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瀾愣了愣,有些疑惑。
“你這是啥意思?”
沈言昭在腦海裡回想著上一世的事,雖然哥哥的死是江峰背後籌謀的,可最終背鍋的確是季丞相。
只因在他一個妾室的莊子上搜到了被藏起來的糧草,季家便整個被抄了家,連季安瀾都被髮配至了冷宮。
“我爹只有兩個妾啊,要小心哪一個啊?”
季安瀾撓了撓腦袋。
沈言昭向她勾勾手,兩顆腦袋湊在了一起。
“兩個都要小心,不僅要小心她們與朝中官員的來往,還要派人去監視著她們名下的私產和莊子,我哥得了訊息說,有人要動運往邊疆的糧草,小心別讓你爹背了鍋。”
季安瀾這才知曉此事之大。
“我知道了,一會等你出宮我就讓房嬤嬤順路去給我爹遞訊息。”
“嗯。”
本想著晚上留沈言昭在宮裡吃過飯,可季安瀾心裡還是因為糧草的不安。
沈言昭也看出來她坐立不安,便主動請辭。
“時間不早了,江峰估計也醒了,我回去看看他的熱鬧,下次再來講給你聽。”
“好。”
季安瀾沒有挽留,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了房嬤嬤。
“今日來我還給你準備了一百兩黃金,你帶著回府吧。”
丫鬟碰上來一個匣子,沈言昭也沒跟她客氣,讓夏錦收下。
“那我就先走了。”
沈言昭的馬車路過丞相府卻沒有停留。
“房嬤嬤,你等晚些時候天黑了,我再派人將你送到丞相府後門。”
“謝夫人思慮周全。”
回到了尚書府,卻發現府中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春辭立刻將府中發生的事說給沈言昭聽。
江峰傷的雖然看起來很重,但都是皮外傷,養養就好了。
江母受到的刺激太大,竟一下子左手和右腳不能動彈,大夫說需要每日施針,並且要用昂貴的藥材溫養半年才能恢復。
丁姨娘先是受到了江峰被打的刺激,又被江母的病情之重嚇到了,接著被她父母上門要錢給她弟還賭債氣到了,竟有了小產的樣子。
“夫人,老爺請你去過去。”
吳管家盼著盼著,沈言昭終於回來了。
“知道了,春辭你去院裡安排一間房給房嬤嬤住。”
“是。”
跟著吳管家,沈言昭來到了江峰的院裡。
江峰的腦袋已經消下去了很多,此時正靠在床上等她。
“夫人,你回來了。”
他用自以為深情實則配上他如今這副尊容有點噁心的眼神看著沈言昭。
“找我有什麼事。”
沈言昭裝作擦臉的樣子將手帕捂在鼻子上。
“是為夫以前識人不清,虧待了你,為夫給昭昭賠罪。”
江峰主打一個能屈能伸。
她用嫌棄的目光將他掃視個遍,心裡想著都撕破臉了,如今裝這給誰看呢。
“有話就說。”
“我想讓你重新掌家。”
沈言昭掉頭就走。
“你愛找誰找誰。”
“昭昭,帳上我已經命吳管家放了十萬兩,還有我的私庫也任你呼叫。”
江峰急忙表明自己的誠意。
沈言昭這才停住了腳步,但還是沒回頭。
“晚上讓人把鑰匙送過去。”
江峰聞言露出一個醜陋的笑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