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信件傳到江南的時候,外祖母的葬禮都結束了。
沈言昭也在舅舅家表姐的帶領下游山玩水起來。
信件送到了沈府被沈母截下了,外祖父不明所以,沈母便將事情從頭給他講來,只是隱去了重生的事情。
“什麼!這事你怎麼不早和我說呢!”
外祖父震驚,滿腦子都是他的外孫女受委屈了,他要教訓這個小子。
“昭昭她有自己的想法,你看,他這信中提到了全城百姓都知道了他那個破事,此事便是昭昭的手筆,人言可畏。”
沈母安撫外祖父,可外祖父不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
“他這不是踩著你們將軍府上位,這還能忍!”
他一眼就看穿了江峰的本性。
“這事已經在京城傳的風風雨雨了,皇帝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事,到時候有國公大人在前朝施壓,江峰的仕途便是做到頭了。”
沈母將自己的安排說了出來,見外祖父還是不夠滿意,於是接著說道:
“邊疆又不安寧了,相臣說冬日估計會有一場大戰,等他戰勝回朝,用軍功求一份和離的聖旨,父親你就放心吧。”
外祖父聞言這才長舒一口氣。
“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甚安心,唯有聽了你這大兒子,我才放下心來。”
“父親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將送信的人劫殺,偽裝成遇見山匪的樣子。”
“好,你們兄妹二人,就你的行為處事最像為父了。”
外祖父非常滿意沈母這次的處理方式。
沈母將信件燒了,這是打算一點訊息都不透露給沈言昭。
而京城的江峰已經快被流言給逼瘋了,他不知道流言有沒有進入皇帝的耳朵,他每日上朝都是戰戰兢兢的。
見沈言昭還沒回信,他直接派人晝夜不停的趕往江南。
中宮裡,季安瀾剛接見完眾嬪妃,此時正在休息。
“皇后娘娘,外面關於戶部尚書的流言已經滿天飛了,咱們要在皇上面前提上一嘴嗎?”
“不必,這事最好是自己傳進皇上的耳朵裡,我提起倒顯得刻意了。”
季安瀾否定了丫鬟的提議,她將書合了起來,思考片刻便吩咐丫鬟。
“你去告訴父親,若是皇上在前朝主動提及了,那便盡力貶低他。”
“是。”
未等沈言昭接到江峰重新派人傳達的訊息,皇帝便知道了此事。
這日上朝,他的臉色無比難看。
“江峰,你可知如今外面都怎麼說你嗎?”
皇帝聲音平淡的可怕。
江峰從隊伍裡出來,跪在地上牙齒緊咬。
“臣不知。”
“呵呵,不知?”
皇帝將一份卷軸直接丟到了他面前。
他拿起來一目十行的看了過去,未等看完便出了一身冷汗。
“朕倒是不知朕親封的朝廷命官,私下裡居然是這幅得行!”
“皇上恕罪,微臣冤枉。”
江峰求饒。
“你倒是說說上面哪一條冤枉你了。”
皇帝指著他手中拿著的卷軸,江峰看了半天居然一條都否認不了。
樁樁件件,竟是沒有一點冤枉他了。
不僅是對婚姻大事的欺瞞兒戲,更是有貪汙受賄之嫌。
頭者事算小,但攤上了一個祖上三代都為國捐軀的忠誠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