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見丁姨娘說不出話來,立刻幫她解圍。
“既然姨娘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胡亂攀咬猜測,那便是對主母的大不敬之罪,不如夫人將她直接發賣為賤奴。”
房嬤嬤是宮裡出來的,處事的手段一向狠辣且斬草除根。
丁姨娘一聽立馬有點焉巴了。
“若丁姨娘拿不出證據來,那我便要請人上來一說了。”
春辭在外面已經準備了很久,聽見沈言昭的話立刻將一位小廝帶了進來。
“小姐,這是昨天在花園當值的阿空,他看見了青兒跳湖的全過程,只是因為害怕,所以沒有聲張。”
“小的阿空,參見老爺夫人。”
阿空的話音有些發抖。
“昨日我看見青兒從西北角跑了出來,徑直就奔著湖邊去了,然後跳了進去,那湖根本不深,只不過一個膝蓋的樣子,我見她將頭從水面上伸了出來,可馬上又壓了下去,我害怕極了,便偷偷跑回了房間。”
阿空將整個過程說得極為細緻。
“我還聽到她喊著這不公平憑什麼讓她先回來和我弟弟不是傻子這些話。”
在場的眾人不清楚前面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後面那句話倒是聽懂了。
江懷瑾不是傻子?
江峰覺得莫名其妙,他的兒子當然不是傻子。
沈言昭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有丁姨娘的心思百轉千回,開始懷疑起這句話的意思。
“夫人恕罪,是妾身悲傷過度才說出如此胡話。”
見情勢完全逆轉,丁姨娘立馬請罪。
“算了,你也是被噩耗驚到了不清醒,趕快回你的院子待著吧。”
江峰立刻就要請走丁姨娘。
“慢著,丁姨娘誣陷主母,怎可如今草草的放過,賞二十板子以儆效尤,讓府裡的姨娘都去看著。”
沈言昭這個懲罰不算重,但丁姨娘落紅之症才剛剛好了一點,這通板子下去怕是之前喝的藥都白喝了。
“夫人,這是不是太重了些。”
“回知縣大人的話,此等罪行夫人只罰了二十個板子已經很輕了,若是按照宮中的宮規來看,這可是要上人彘之刑的。”
房嬤嬤將江峰的話賭了回去,江峰立馬閉上了嘴。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啊!”
丁姨娘哭著被拖了出去。
小廝將她放到行刑的凳子上,石三拿了板子在一旁等著其他姨娘的到來。
眾姨娘再來的路上便將事情瞭解得差不多了,此時排排站在沈言昭面前聽著訓。
“若是再有汙衊攀咬對本夫人不敬的情況,你們的下場便是這板子一直打到筋骨寸斷,今日丁姨娘的事便是看在她生育長子有功的份上才如此輕饒了去。”
“是,妾室明白。”
眾姨娘一同應下。
沈言昭向石三點了點頭,石三立馬高高舉起板子打向丁姨娘。
“啊!”
丁姨娘產後本就體弱,只是三兩下便承受不住。
鼻涕眼淚一同留了下來,下半身也被鮮血浸染,不過不是板子打的,而是她產後本來的病症。
眾姨娘被這血腥的畫面驚到了。
石三本就力氣大,不過六下丁姨娘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打完十下,等她身體養好了再將剩下的打完。”
“是。”
石三非常賣力,等丁姨娘被丫鬟拖下去的時候早已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