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許是糧草真的不夠。”
沈母立馬求情辯解,但話語尤顯蒼白,一時間她也想不出什麼求情的理由。
“朕看他是另有謀求!”
皇帝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報!邊疆急報!”
養心地的大門突然被開啟了,一封沈相臣的信件被遞了進來。
信使展開手中的信件高聲朗讀著:
“啟稟皇上,邊疆急報,看守倉庫的張奇是匈奴人的內鬼,他不斷轉移糧草,甚至縱火焚燒,糧倉起火之日以身伏法!”
信使讀完的瞬間,沈母看向了皇帝。
原先憤怒的面色悄悄熄了火,人也不知何時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皇上,臣婦的話可是不假。”
殿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信使感到奇怪,悄悄打量著二人。
處理政事的時候,皇帝習慣於讓養心殿的所有人都在外面等候,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叫他們,如今可好,連給他遞臺階的人都沒有。
沈母根本不想讓皇帝從這種尷尬的氛圍中解脫出來,向這樣高高把他架著剛好。
信使將讀完的信件遞了上去給皇帝過目,皇帝看了看筆跡和下方的印章,確實是沈相臣親筆。
“是朕錯怪沈將軍了。”
最終,皇帝還是承認了他的淺薄。
“謝皇上還我兒清白。”
沈母向他磕了個頭。
“下去吧。”
“是。”
皇帝不願再多看沈母一眼,揮手讓她退下,可又想起了今日讓她跪那麼久,怕沈母心有怨恨,於是又賞了些金銀珠寶讓她帶回去。
沈言昭在府中急得團團轉,她心裡知道皇帝不是什麼好人,因此對沈母進宮格外擔心。
直到沈母拿著皇帝賞的東西安全地回了府在,她的心才算徹底放下來。
“娘,皇上有沒有你為難你?”
她上前扶住沈母的胳膊,焦急地問道。
沈母將她到了養心殿之後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娘,你進宮之前我便收到了哥的信,與寫給皇上的這封確實差不多,我已經讓鏢局的人將蕭山糧倉裡的糧草都帶過去。”
沈母點頭。
“早在你與娘說過這事的時候,娘便採買了不少,本想著有備無患,沒想到如今是真的派上用場了,錢媽媽,你去讓他們動身吧。”
有了沈母的這句話,沈言昭這才安心。
回到江府,蒼山已將沈言昭和將軍府名下的各處莊子宅子檢查了個遍。
“小姐,屬下已經檢查過了,沒有莫名出現的糧草和其他東西。”
沈言昭點點頭。
“你去查查丞相府近三個月來有沒有死去或者送走發賣的姬妾。”
“是。”
沈言昭對蒼山是人盡其用,導致他不是在出任務就是在出任務的路上。
她這次是因為聽見沈母說看見展奇書從養心殿出來,因此想起了當初他和蕭雨溪說的要處理掉丞相府那個小妾的事情。
為了能在即將到來的風浪中保住將軍府滿門,她需要儘可能地掌握更多的與皇帝有關係的動向,哪怕是最最細枝末節的那種。
此時的坤寧宮,皇后被季丞相傳進來的信件氣得砸了好幾個花瓶。
“娘娘,那你可要注意著腹中的皇子啊!”
晴兒在一旁勸道。
季安瀾根本就聽不進去,她滿腦子都是季父準備與皇帝站一隊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