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太重容易打死,打得太輕又昏不過去,陸懷野正在心中拿捏著力道,便聽門外喊道。
“陸懷野,你去哪了,還去不去抓魚了?”
陸懷野聽到喬雨眠的聲音,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屋。
“咱們家沒有多餘的盆,我這不是想著到何家借一個,用完了就還回去。”
喬雨眠手裡拿著一個布口袋,看了那盆兩眼,一把搶過來。
她拿著盆,直接塞回了喬雪薇手裡。
“沒盆裝魚拿布袋子不就得了,我跟喬雪薇關係差你難道不知道?”
“你去誰家借不好,偏偏去她那借,她的東西也是你能借得起的?”
喬雨眠身子一扭,十足吃醋的模樣。
“你願意借就在這借吧,我走了。”
陸懷野急忙追上去。
“雨眠,這不是兩戶鄰居都不在家麼,我正好看到她了就跟她借,你別生氣嘛。”
“到底是你姐姐,難道真的還能不來往……”
喬雨眠走得很快,陸懷野在身後解釋,兩個人很快就走遠了。
喬雪薇露出一絲勝利者的微笑。
她憐愛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又順了順頭髮。
陸懷野再正派到底也是個男人,看到了自己的美貌,也見到自己向他示弱,還是會心生憐憫。
喬雨眠雖然強勢,也會為了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說話而吃醋。
喬雪薇暗暗想著,等有機會了,可以多勾引一下陸懷野。
她上輩子能勾到何青山,這輩子也一定能勾到陸懷野。
等勾到陸懷野,她還要像上輩子一樣,讓喬雨眠親眼看到,她是如何跟陸懷野親熱!
喬雪薇衝兩個人走過去的地方翻了個白眼,然後走到主屋門口。
她回頭看了看,又想到剛才陸懷野說兩邊的鄰居都不在家,這才放下了心。
拿出在何青山那偷來的鑰匙,剛想往鎖裡插才發現,鎖頭竟然是掛在那的,根本沒有鎖上。
喬雪薇不禁心裡十分愉快。
萬一田桂花那個老妖婆發現丟了東西,肯定也會懷疑自己。
現在是她自己出門忘記鎖門,任何人都可以進去偷東西,這可賴不到她身上。
她毫無負擔地走了進去。
炕櫃一直上鎖,從來沒開啟過,她過去拽了拽鎖頭便去翻其他地方。
何家為了表現出自己並不特殊,屋內擺設都很簡單。
除了炕上的炕櫃,就是地下有一個立櫃。
這立櫃是田桂花的陪嫁,這在二十年前可算是個大件的傢俱。
喬雪薇把立櫃都翻了一遍,除了幾件破衣服,什麼都沒找到。
這讓她十分惱火。
屋子裡能藏東西的就只有這麼一個立櫃,田桂花到底把值錢的東西都藏到哪裡去了?
她不死心地翻找,找到頭上出汗也沒找到。
與此同時,陸懷野跟喬雨眠趕上了撈年魚的大隊伍。
兩個人小跑著走,又小跑著回去,歸隊時幾個嬸子還笑道。
“真是年輕人啊,腿腳就是麻利,不像我們這些老太太,走得就慢嘍。”
“你們倆快跟上去吧,尤其是小陸,一會聽指揮,多撈上一些魚,咱們玉石溝也多分一點。”
喬雨眠跟陸懷野對視一眼,陸懷野便走到前面去,跟那些正值壯年的漢子們走到了一起。
幾個嬸子看著喬雨眠沒跟上,而是噘著嘴,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林家嬸子媳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怎麼不跟上去呢,就算不跟你男人一起,跟那些小媳婦一起走也好,跟我們這些老太太走多沒意思。”
喬雨眠垂下眼眸。
“他願意走前面就走唄,我在後面就行了。”
幾個嬸子一聽就知道,這是小兩口鬧彆扭了。
農村生活乏味枯燥,每天除了幹活,娛樂活動不過就是張家長,李家短,聊一聊八卦當消遣。
可常年日久地生活在一起,能講能說的不過也就是家裡的那點事,已經不新鮮了。
可陸家是新搬來的,村裡人對他們好奇著呢。
見喬雨眠這樣,當然是要打聽的。
幾個甚至幾乎把她圍在了中間。
“我聽你婆婆說你們倆新婚,這新婚的小兩口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你們怎麼還吵架呢。”
喬雨眠眨了眨眼睛,一副委屈的模樣。
“什麼新婚不新婚的,我算是看透了,這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剛才我們不是沒帶盆麼,就回去取。”
“我家沒有多餘的盆,我就讓他去隔壁鄰居家借。”
“他可倒好,去喬雪薇那借盆了。”
“回來還跟我說,說什麼鄰居都不在家,正好看到喬雪薇站在院子裡,就跟喬雪薇借了。”
“我看他就是胡說八道,找藉口的!”
“這大冷天的,喬雪薇沒事站在院子裡幹嘛?”
“沒準是他敲了門,去人家家裡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