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眠出手闊綽,一下就給了老大爺半個月的收入,老大爺頓時喜笑顏開。
“我……內個……我認識一個朋友賣腳踏車,但是我得叫他送來。”
老大爺眼睛嘰裡咕嚕地轉,想了半天才說明白。
“這樣吧,快中午了,你先吃個飯,我一會讓他送過來,你下午再過來拿車。”
喬雨眠心裡清楚,腳踏車應該就是這老大爺自己在賣。
他怕喬雨眠試探他,被舉報,所以找了個藉口。
喬雨眠絲毫不介意,有車買就行。
“多少錢啊,我物件沒多少錢,太貴我可買不起。”
老太想了一下便開口。
“二百六一輛,鳳凰的,八成新。”
喬雨眠撇撇嘴。
“大爺,你是看我著急要就欺負人是吧,新的才二百六。”
大爺理直氣壯。
“新的不是還要腳踏車票,一張票還能賣一百二呢。”
喬雨眠講了半天價,終於以二百二成交。
又從破爛堆裡挑了一個大澡盆做添頭。
她讓大爺把澡盆和塑膠等東西送到巷子裡說一會物件來拿,並約定好下午兩點來取車。
等大爺走遠,她直接把東西裝進空間了。
青山縣小,只有三家大一些的廢品收購站。
她把這三家都走了一遍,又淘了點能用的雜貨,這才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她並沒有去吃飯,而是來到了陸家之前住的院子。
院子大門上被貼著封條,院子裡的樹也堆在門口沒人打掃,看起來十分蕭瑟。
喬雨眠繞到了後院,在牆根聽了一下附近兩家的動靜。
確定兩家人已經回到屋裡吃飯,她從空間拿出來做的勾爪。
這是她讓陸懷野用鐵絲綁的抓鉤,說是想上山勾山核桃。
她之前在樹林裡試了一下,非常結實,能承受住重量。
工作日大家都在上班,沒上班的也在屋裡吃飯,她四下看了沒有人,然後用力地將勾爪拋到了院子裡的柿子樹上。
藉著勾爪的力量,她開始往牆上爬,很輕鬆地就翻進了陸家的院子。
陸家人口多,曾經生活得很精緻,突然下鄉什麼都沒帶,什麼都要對付,對心裡也是一種打擊。
雖然可以買新的,但是很多東西都要票,而且老東西用著心裡會有一種歸屬感。
院子裡還是走那天的樣子,房間裡空了大半,大概是又有人來拿了東西。
大件拿不走的全都砸爛,滿地的衣服都踩上了腳印。
喬雨眠找遍翻遍了陸家的屋子,找出了陸家人冬天的衣服和部分生活用品。
暖水壺,浴巾毛巾,牙刷牙膏,沒有被撕爛的被子,凡是常用的通通裝進空間裡。
陸懷玉擺在桌面上的化妝品已經被拿走,但床頭櫃裡還有幾瓶新的。
他甚至還找到了陸父珍藏的茶葉和一套茶具。
做完這些,她又踩著之前養睡蓮的水缸翻了出去。
慢了好一陣覺得肚子空空,正想去買點吃的,繞過這條街就看到有一家正在往院子裡抬沙子和水泥。
喬雨眠神思一動,走到後巷便把板車放了出來,又把家裡的傢俱放在上面,然後進了那個正在裝修的院子。
經過試探,討好,幾回合的拉扯,喬雨眠把最後剩下的幾件傢俱以五十塊的低價賣掉。
拿著錢,美滋滋地去了國營飯店。
她本來想著把傢俱留在空間裡放一些東西。
可這傢俱是繼母孫慧琴買的,她每次進空間都覺得礙眼,正好遇到了就直接賣掉。
去國營飯店買了幾個包子,又打包了幾樣肉菜裝進空間裡,這才不緊不慢地去了廢品收購站。
她去得有點早,正看到大爺把腳踏車從另外一個上鎖的小房間裡推了出來。
喬雨眠在巷子口藏了一會,假裝沒有撞破假象。
她心裡清楚,這些收廢品的能弄來很多東西,收的破舊腳踏車,就算拆零件也能重新組裝起來,再重新噴個漆,又是一輛八成新的車。
喬雨眠付了款,騎了一圈,又讓老大爺給她調整了一下座椅。
有了腳踏車,以後想去哪裡更方便了。
時間差不多了,喬雨眠坐著車回到大集。
散集的時候,好多東西已經沒有了,剩下的全部在優惠。
喬雨眠離很遠就把塑膠布和衣服東西打包好放在了板車上。
她專門守在頭上,看到村裡的幾個小媳婦走了過來。
她心念一動,從空間裡拿出了幾張大團結攥在手裡,然後瞄準一個面生的男人撞了上去,手裡的錢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男人帶著眼鏡,還彎腰幫忙撿錢,喬雨眠拿出一張兩毛錢塞進他手裡。
“不好意思是我沒看清,你眼鏡沒撞壞吧,這兩毛錢賠給你吧,就算我道歉。”
男人急忙推拒。
“不用不用,沒撞到。”
七零年代的人比較淳樸,男人看上去也十分斯文,喬雨眠推了兩下,男人說什麼也不要這筆錢。
最後還是離開了,喬雨眠還衝他揮了揮手。
幾個小媳婦走了過來,中間就有周翠紅。
“呦,陸家媳婦,你跟男人在大街上拉扯什麼呢?”
“這讓認識的人看到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