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打了招呼,陸懷野帶著喬雨眠走了另外一個方向。
越往裡走,灌木越高,樹也越密,要不是陸懷野帶著她,她是絕對不會到這麼深的林子裡來的。
可越過這片小山頭,便看到了幾棵刺梨樹。
喬雨眠拿了準備好的編織袋跑過去摘。
已經入冬,很多梨子已經成熟掉落,還剩下的都在枝頭,她夠不到。
陸懷野見狀,大跨步走過來,幾下便爬到了樹上。
他雙手拽住樹枝,整個人像是大猩猩一樣使勁搖晃樹杈。
剩下的梨子便像下雨一樣噼裡啪啦地掉在地上。
幾顆樹如法炮製,不一會就掉了滿地的梨子。
喬雨眠一邊忍著笑,一邊撿地上的梨子。
陸懷野從樹上跳下來。
“你是在高興,能撿到這麼多梨子麼?”
“你先撿,那邊還有很多蘋果樹,比這梨子多很多呢,你一會能更開心。”
原來陸懷野根本不知道她在笑什麼,還以為自己能撿到梨子很高興。
一想到,一會的蘋果樹,他也會像大猩猩一樣搖晃樹枝,她實在忍不住,梨子都不撿了,蹲在地上笑出了聲。
喬雨眠笑成這樣,讓陸懷野大為不解。
“雨眠,不就是一些梨子蘋果麼,長的奇形怪狀也不能吃,你怎麼開心成這樣。”
喬雨眠點點頭。
“我就是開心,哈哈……哈……沒事,我不笑了。”
陸懷野親暱地揉了揉她的頭。
“笑吧,你笑起來最好看了。”
陸懷野轉身去撿柴,卻給喬雨眠弄了個大紅臉。
哪有把情話說得這樣直白的。
掉下來的梨子不算太多,好在地上還有一些腐爛的。
喬雨眠拿著小鏟子,把那些已經腐爛的梨連同地下的腐葉一起鏟進編織袋裡。
撿完之後,陸懷野拎著編織袋,帶喬雨眠去下一個地方。
路不好走,陸懷野拿著鐮刀在前面開路。
喬雨眠好奇。
“你是怎麼知道這地方有蘋果的?”
陸懷野沒有回頭專心開路。
“山腳附近的柴基本上都被撿光了,我每次撿柴都能遇到人。”
“怕村裡的人覺得我們後來的搶佔了他們的資源,所以我想著起來得早一點,去深一點的林子裡撿。”
“而且……”
陸懷野站定,喬雨眠急忙跟了上去。
“而且什麼?”
她抬頭看陸懷野,就見陸懷野眼睛亮亮的,嘴角帶著微笑。
喬雨眠看著他抬起手,然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滿是枯枝腐葉的地上,竟然躺著一隻五彩斑斕的野雞。
“野雞!”
喬雨眠跑過去,又在野雞不遠處發現了一個籠子。
籠子裡有一隻灰撲撲的兔子正在四處亂撞。
陸懷野大步邁過來。
“這裡比較深,鄉親們很少往這邊走。”
“我在柴房裡看到了幾個籠子,把籠子放著準備逮兔子,又下了幾個套子。”
陸懷野把野兔籠子開啟,捏著兔子耳朵顛了顛。
“現在的野物都是最肥的,馬上要過冬,他們都在囤積脂肪。”
“我前面還有幾個野雞套子,一會你就看到了。”
果然,再往前走又套住了一隻野雞。
兩個人進山這一趟收穫不少。
除了一編織袋的蘋果和刺梨,還有兩隻野雞和一隻兔子,
其實山上的野物是不許逮回家吃的,但也有人偷偷逮。
為了不讓村民們看到,陸懷野直接扭斷了野雞和野兔的脖子,把這兩個藏進了柴火裡。
索性在山裡沒被人看到,下山往家走的路上倒是碰到了不少人。
陸懷野的柴打成了捆背在肩膀上,喬雨眠跟陸懷野抬著編織袋也看不清裡面是什麼,理所當然也以為是柴。
林大嫂跟那幾個婦人像是剛洗完衣服回來。
她擺了擺手,讓那幾個婦人先走,然後過來跟兩個人搭話。
“小兩口這麼勤快,都不休息,這麼早就上山撿柴啊。”
喬雨眠笑著回道。
“是啊,家裡人口多,不多備一點,怕冬天不好過。”
“林大嫂,林二嫂沒事吧。”
林大嫂眼角眉梢都是笑。
“還好你及時阻止了她喝那碗藥又把這件事捅了出來。”
“你都不知道,我們剛上了板車,在路上她就見紅了,娟子哭得不行,說這孩子肯定保不住了,我嚇得手腳都麻了。”
“可還沒等走到醫院,血就止住了,在醫院打了一些保胎藥,這才平穩下來。”
“雨眠,多虧了你,我們全家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