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花不是小貓小狗,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說起來總是有些沒底氣的。
陸懷野雙手握住喬雨眠的肩膀。
“既然我們出手救了她,就要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
“打起精神來,我們想一想,到底要怎麼把她寫在你戶口上。”
喬雨眠雙手覆在臉上,搓了搓臉讓自己精神起來。
“父親去西北,工作關係是借調,糧食關係帶走,但戶口還在青山縣。”
“我不能牽頭去辦這件事,如果巡查處反應過來,想要再找小花,只要查一下就能查到我,所以我依然不能露面。”
“我明天可以找一找父親之前的領導,看看能不能由他出面,跟街道和戶籍科說一下。”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細節便各自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後,小花依舊昏迷著,可是臉色已經比昨天剛帶回來時好了不少。
喬雨眠給她餵了些靈泉水,又囑咐好高六和陸懷野照顧她,便一個人離開。
她今天要找的領導叫劉奮進,是農機所已經病退的領導,算是父親的老師。
正是因為內部競崗,劉奮進被人用手段擠走,也打發走了一直為劉奮進說話的父親。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奮進在農機所呆了二十年,多少有一些自己的人脈。
喬雨眠騎上腳踏車,奔著熟悉的方向去。
自己去求人辦事,空手去總是不好,喬雨眠想著買點什麼,又想起自己在鄉下種地,最該帶的就是一些蔬菜。
她拿出從空間裡種的一些蔬菜,又從靈泉水裡撈了一條魚。
那魚可能是在靈泉裡活得肆意,就幾天時間,已經長得又肥又壯,通體黑亮。
敲開門,劉奮進的愛人許瑩滿臉堆笑地站在門口。
“雨眠來了!”
“快進來!”
喬雨眠拎著大筐小包走了進去。
許瑩衝著屋裡喊道。
“老劉,雨眠來看你了。”
劉奮進在話喊到一半時就走了出來。
“雨眠,你去哪了,我託人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
“你爸爸去西北這件事我都不知道,還是聽別人說,才知道他被調走了。”
“要是知道他要被調去西北,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會把他留下。”
喬雨眠看著激動的劉奮進安慰道。
“劉爺爺,你就別自責了,去西北也算是圓了父親的夢。”
“你瞭解他,說得好聽點他是個‘學著’,說得難聽點,他就是個‘書呆子’。”
“能研究嫁接技術,為西北治沙做貢獻,是他畢生所願。”
劉奮進用柺杖敲擊著地面。
“西北太艱苦了,去了受罪啊!”
喬雨眠看著劉老通紅的眼。
“我爸爸那個人太刻板,就算是生活在青山縣他也不會享受生活。”
“他並不圓滑,在農機所這麼多年也得罪了很多人,要不是您老罩著,他可能連西北都去不上。”
“現在去那邊,不需要人際關係的維護,還可以專心搞科研,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劉老嘆氣。
“唉,我年齡大了,鬥不過那群年輕人了,也沒精力了。”
“只是苦了你和你姐姐,聽說你們為了不跟去西北,都嫁人了。”
“怎麼樣,在婆家過得還好麼?”
喬雨眠頓住了。
要怎麼跟劉老說她跟喬雪薇的生活呢?
想了想,只是露出一個微笑。
“過得挺好的。”
“爸爸在相熟的人家裡找的,我們也都選擇了自己想嫁的人,沒有不甘願。”
“反正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總會變好的。”
許瑩聽到喬雨眠語氣中的無奈,給劉老打了個暗號,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雨眠,我去給你做飯。”
“你小時候啊,最愛吃我做的汆丸子,你等等,我這就去。”
喬雨眠也樂得話題被轉移,趕忙揭破下驢。
“劉爺爺,許奶奶,這是我從鄉下帶來的東西。”
“這是村裡種的蔬菜,這是後山河裡撈出的魚。”
“還有幾天元旦,這些年禮雖然拿不出手,但好歹是我的心意。”
只是一些蔬菜,兩位老人沒有推拒,很安心地收下了。
剛吃完早飯,還不到吃午飯的時候,但許瑩的汆丸子是一絕,喬雨眠為了讓兩位老人高興,也沒有拒絕。
劉老當了一輩子的人精,怎麼會不知道喬雨眠是有事找她。
他將喬雨眠領進書房。
“你父親的地址我已經打聽到了,他那個地方不通電話,打個電話要去鎮上,所以去的這三個月,我們只聯絡過一次。”
“他說你嫁到軍官陸家,可是我去軍官大院打聽,十幾個陸家,有的還搬家了不在本地,我也不知道你嫁去了哪家,根本找不到你。”
喬雨眠有些驚訝。
“您聯絡上我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