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
滿心窩火於被莫名其妙冤枉的楚明,抬眼瞧了瞧。
大白天的,路對面那就燈火輝煌、裝潢奢華的“雲間雅舍”。
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衣領,開口道:“走,進去祛祛這股倒黴氣!”
兩個小時過後……
確認四下無人跟蹤的楚明,微微挑眉,帶著幾分意外。
手掌憑空一翻,兩沓嶄新的百元大鈔便出現在手中。
他隨手將錢丟向C位上。
“房費我續過了,你們待滿一天再走!
後會有期!”
……
“足足五個月了!
從年初起這旱災就沒消停過,眼瞅著愈發嚴峻!”
“老百姓們可都快撐不住了……”
“可不是嘛!
河道徹底乾涸見底,往來的貨運船隻、觀光遊艇全停運了。
旅遊收入直線下降!
我現在一頓只能吃三個菜了!”
““........”
放眼望去,北河市郊外的農田乾裂縱橫。
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大口子仿若大地乾裂的嘴唇,無聲地哀號著對雨水的渴望。
冬小麥顆粒無收,春播的時機也白白錯過,田地裡不見絲毫綠意,只剩荒蕪與死寂。
“眼下只有黃河支流的北河還剩點水,大夥合計著祭祀北河龍神祈雨,得有水救命啊!”
一些上了年級的老人,雖然有朝廷下發的足夠的米麵糧油,生活無憂。
但是,這一閒下來,......刻在骨子裡的一些‘土辦法’又冒出來了。
“祭祀龍神,緩解旱情!”
“祭祀要用的人選,也有人自願站出來了,咋還沒個準信兒呢?”
但是,贊成者有,但是反對者也不少。
尤其是那些學生,尤其反對祭祀,號召著‘破山伐廟’。
突出一個強硬和初生牛犢不怕神!
楚明一下樓,便聽到人群中傳出陣陣急切呼喊。
顯然,災荒攪得人心惶惶,停工歇業外,導致三教九流都聚到一處各抒己見侃大山。
“兄弟,你也是來出份力的?
來,給你面小旗……”
“對不住!我手頭還有急事,先走一步!”
楚明先是不動聲色地混進人群,片刻後又極為自然地抽身而出。
他接連變換路線,最後在河邊一棟五層水泥廢樓前停下。
換了一身衣著後.
“這旱災的源頭還沒查出來?
你們到底有沒有用心!”
楚明神色冷峻,目光仿若寒霜,掃向面前一群戰戰兢兢、如鵪鶉般畏縮的手下。
心底卻暗暗嘆了口氣。
這幫派本就是不入流的小團體,起初成員魚龍混雜、一盤散沙。
初創班底雜亂無章,毫無紀律可言。
平日裡行事毫無規劃,只能在都市的邊緣地帶艱難求存,接些別人不願乾的粗活維持生計罷了。
既沒一套靠譜的規矩,平日裡行事也毫無章法,發展受限、難成氣候。
頂多接些收集小道訊息、打打下手的零散活兒。
也就是看他們還有著三分為人的底線,楚明才收入麾下。
“老大,老大。”
一位年近半百、身形清瘦的老者,滿臉惶恐地上前,“按您吩咐,咱把北河市地溫全測了一遍,這是繪好的圖……”
底下的一眾弟兄瞧見昔日軍師、如今的“二當家”出面,都悄悄鬆了口氣,靜待楚明發話。
這位老大年紀輕輕,卻手段了得、行事果敢。
有他坐鎮,幫裡弟兄們心裡都踏實不少,盼著跟著他能闖出點名堂。
楚明接過不知從哪淘來的二手平板電腦,放眼望去,平板上代表溫度的等溫線條高高低低,紅紅綠綠,雜亂無章。
仔細端詳,卻發覺本該精準的溫度圖示錯漏百出。
高溫核心圈被誤標了好幾處。
展現出的高溫核心圈有好幾個,中心溫度都達到了55度。
但是,像三江口水庫旁的溫度,只有15度,卻沒考慮到水庫因素而標記出來。
本該低溫的資料,竟完全沒被如實呈現。
嘖,這老物件。
楚明低聲嘟囔著。
哎!
這個90年的老的大學生,用著真不順手!
落伍於時代太多了。
“那趕來的那些世家、氏族、傭兵團、審判會的人呢?他們的蹤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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