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說到最後情不自禁地感嘆起來，不過剛感嘆完，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偷偷看了一眼錢步磊和周美妍。
果然，這兩個人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安明心裡一片絕望，覺得自己完了。
“乾淨、純粹麼？”錢步磊卻沒顧得上理會安明，眼神不愉地沉吟著。
十幾秒後，他看向安明，吩咐道：“這樣，你去讓人發通稿。”
“說夏聽蟬之所以能火，是因為傍上了我，她能走到今天，都是我一手捧起來。”
“記得多找幾家媒體和大v，還有水軍，讓全網都知道，把白的也給我說成黑的。”
這是沒有黑料，要憑空捏造黑料。
不過安明卻沒有動。
錢步磊臉色一沉，冷聲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安明懦懦地道：“是有點問題……”
“說！”
安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小聲道：“現在網上的人都知道，夏聽蟬這兩年之所以會突然變得沉寂，就是因為不願、不願……所以才會被冷藏。”
“而且，夏聽蟬是大錢總簽下來的這事，也是全網都清楚。”
“當初大錢總說服拿下青歌賽金獎的夏聽蟬加入公司後，十分高興，舉辦了盛大的新聞釋出會，邀請了很多媒體參加。”
“前幾年一直力捧夏聽蟬的，也是大錢總。”
“現在讓發這些‘黑料’，只怕沒有多少人會信，反而會給她增加熱度。”
“到時候再上幾次熱搜，那她的銷量……”
安明不敢說下去了。
錢步磊的臉色則變得越發難看。
霍地，他一抬頭，冰森道：“你們都給我滾，一群廢物！”
安明、發行主管莫天宇灰溜溜離去，不敢多停留一秒鐘。
周美妍沒走，依舊坐在那裡，穿著一身漂亮的衣服，卻像是一隻土雞。
錢步磊看著她，幽冷地道：“你讓我很失望啊，花了那麼多的資源捧你，結果你就這麼回報我。”
周美妍打了個寒顫，不敢直視錢步磊的眼睛，小聲辯解道：“這不怪我，都是姚大山的錯。”
“他號稱金牌製作人，結果寫的歌那麼垃圾，投《大魚纖纖》被黎樺嫌棄，發行了又推不起來。”
“要不然以我的實力、人氣，還有公司的各種資源，怎麼會壓不住夏聽蟬？”
“呵呵，可是我只看結果。”錢步磊冷笑。
“小錢總，我……”周美妍臉色蒼白。
錢步磊卻不管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公關主管徐紅的電話。
很快徐紅就接了。
“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徐紅回道：“我發動了各種關係，用上了各種渠道，結果都沒有人知道蕭十三郎是誰。”
“這個蕭十三郎實在是太神秘了！”
“外面的路都走不通，我準備直接從夏聽蟬身邊下手。”
“柳婕不用說，沒可能，但是那個小助理，應該扛不住。”
“夏聽蟬她們正在星城參加路演，我已經到了這邊，今晚就找機會堵住那個叫小艾的小助理，爭取從她的嘴裡撬出這個蕭十三郎來。”
終於聽到一點像樣的訊息，錢步磊臉色有所舒緩，道：“很好，辦成之後，我讓你當市場總監，希望你不會也讓我失望。”
“請小錢總放心，一定不會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徐紅慢慢走向了橘子星洲大酒店。
那裡，一個圓臉小姑娘，正在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