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唸完最後一句。
“好!”
不知哪位才子下意識驚訝一聲。
其他人此時也能感覺出,這首詩的氣勢。
磅礴大氣,一種不甘想要反抗的念頭。
在這京城內的讀書人,根本寫不出這樣的詩詞,畢竟他們飽讀詩書,只會文質彬彬的詩詞。
狂野的詩詞,他作不出,也想不出。
這時,一名書生打破了現場的平靜:“好詩,好詩……那磅礴的氣勢,那不甘,不正是咱們這般屢次不第,想要抗議世道不公嗎?”
其他書生紛紛頷首。
徐青的詩,彷彿道出他們的心聲。
那就是不甘!
無盡的不甘,不甘到想要打碎一切!
雖然朝中陛下換了,也有不少改革的舉措,但是,門閥世家依舊強盛。
許多人依舊出頭無望,才華被埋沒。
這時也有人感嘆道:“可惜,徐公子已經入贅了,這麼好的詩才,還真是浪費了。”
“確實,說不定再考幾年能夠中舉。”
“可惜,可惜……”
不少書生士子,對徐青感到惋惜。
這麼好的詩才,就這樣入贅,官場上就少了一位可用之才了。
此時,就連一直看慣京城柔柔弱弱詩詞的白安。
見到徐青這首詩,也頗為新奇,彷彿發掘寶藏似的,喜歡的不得了。
更感覺徐青詩才能夠傲視群雄。
這首詩有一種別樣的滋味。
點燃每個人心中戾氣。
以及身為渺小人直面頂層。
白安如今起了一絲,想要探究徐青為人的心思。
只不過,此時的徐青早已經離去。
不在乎這一點名聲。
白安對李蓉蓉說道:“我覺得茶會再也沒有比這首詩更好的,京城也難以寫出,即便是前不久京城出名的女才子。”
白安都已經誇下海口了。
如此說明,徐青的詩才確實超絕。
李蓉蓉感覺面子有點掛不住。
之前她還嘲笑徐青是倒插門,沒有用的窮秀才,如今被白安一頓誇獎,那不是打她的臉嗎?
不服氣的李蓉蓉。
對白安道:“可是,這首詩聽起來就像是反詩!”
“尤其這句‘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這不是要讓整個京城陷入兵災,造反嗎?”
李蓉蓉指出這首詩的不妥。
然而,一名被徐青詩才折服的書生。
卻反駁起來:“但咱們大武王朝數十年,沒有文字獄的慣例,而且也不會捕風捉影,尤其新聖登基,更是廣羅天下豪傑。”
頓時周圍人頷首。
也議論起來:
“是呀,大武王朝詩文興盛。”
“何況,徐公子寫這首詩也是情有可原,他入贅林府,空有一身才華無法施展抱負。”
“的確如此,娘子京城禁軍頭領,岳父又是朝中四品官員,他也沒法證明自己。”
“而且聽說他在林府根本不受待見,甚至與娘子都沒有洞房花燭夜,成親當天更是睡在屋外,整天如同一位閒人,絕望度日。”
“唉,可惜,可惜……”
各位書生文人,扼腕嘆息。
對徐青滿是惋惜之情。
白安也忍不住頷首,表示讚歎。
李蓉蓉聽到眾人的聲音。
一時間也無法找到其他地方反駁。
最後只能乖乖閉嘴,反倒是她所帶來的小姐妹,有人小聲嘀咕道:
“還真是太可惜了,長得這麼英俊,這麼有才華,卻鬱郁不得志。”
“要是不入贅該有多好,咱們就有希望了……”
顯然,她的小姐妹有人已經被徐青的詩才所折服。
對徐青有了仰慕之情。
李蓉蓉只好忍住,即便心中氣不過。
擠出笑容,轉意話題道:“白公子,咱們開始茶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