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明這才明白自己的性命是被山神爺所救,他知道山神爺入夢肯定是給他指明道路,所以才會每天鍛鍊保持自己的身體素質,有朝一日進入山林尋找那兇手的蹤跡,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五十年。
“此後我除了鍛鍊身體之外便一直研究這興安嶺中的禁忌和各種事項,當年若非山神爺顯靈我也不可能逃出這興安嶺,所以我才會將這野豬的肉分給山神爺,而且這也是獵人中不成文的規矩,打到獵物之後第一塊肉必須供奉給山神爺。”陳東明看著我們幾人解釋道。
“陳前輩,野豬身上腹部和腿部的肉最好,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從野豬鼻子上割下一塊肉來供奉山神爺?”蘇靈溪看著陳東明不解問道。
陳東明聽後苦笑一聲道:“丫頭你有所不知,這鼻子上的肉對於咱們來說雖然未必是最好的,但卻是最為尊敬山神爺的敬物,鼻子可吸收天地之精華,更是通天曉地之物,因此將動物鼻頭上的皮肉供奉給山神爺才是最為尊敬的。”
陳東明的一番話讓我們頓時對他刮目相看,先前我不過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老兵,可如今看來他為了再進興安嶺給戰友報仇確實付出了諸多心血,其堅定的意志更是令人敬佩,從這一點來看陳東明比我們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不知是不是身上佩戴野豬獠牙的緣故,使得藏匿在密林中的生物不敢靠近,總之我們從白天走到傍晚,再未受到野獸的攻擊,雖然行進途中見到幾隻山中走獸,但也只是遠遠觀望不敢靠前。
大概傍晚時分我們已經在密林中穿行了大概二十多公里的路程,雖然冬季不必夏秋兩季林中枝葉繁密,但我們幾人還是被橫生的枝椏劃破裸露之地,所幸傷勢不深,經過簡單包紮並無大礙。
“陳前輩,現在天色已經黑了,咱們走了整整一天,不如在這林中休息吧,明日一早再走,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蘇靈溪看著陳東明說道。
蘇靈溪從小嬌生慣養,尋常山路都走不順暢,更何況是這積雪沒過膝蓋的興安嶺密林,她能夠跟隨我們整整走了一天已經是實屬不易,而且我看她行走時一瘸一拐,想必腳下已經生出水泡,若是再繼續前行恐怕她根本難以承受。
“陳前輩,我們也有些累了,要不然就按靈溪所言,咱們在這附近休息吧,反正天黑之後視線混沌,也無法再繼續前行。”我看著陳東明勸說道。
陳東明聞言朝著四下掃視一眼,旋即搖頭道:“咱們暫時不能在這地方落腳,此處周圍樹木繁密,若是大獸藏匿其間不容易發現其蹤影,依我看咱們再繼續往前走走,找片開闊地再休息。”
“陳前輩說的沒錯,在這裡落腳確實有些危險,靈溪,你再撐一會兒,等咱們到了開闊地就休息。”沈雲川看著蘇靈溪說道。
蘇靈溪雖然此刻已經是疲累無比,但為了安全著想還是點頭答應下來,隨後我們一行七人在昏暗的密林間繼續前行,約莫向前行進半個小時後我們終於找到了一片較為開闊的地方,此處樹木長得並不算太過繁密,空地雖說只有數十個平方,但也總比其他地方要強百倍。
“行了,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今日咱們就在這地方安營紮寨,休息一晚後明日一早再繼續前行。”陳東明說完後看向我和沈雲川道:“小林,你和小沈去林間撿拾一些乾枯的樹木,等會兒咱們點起篝火烤野豬肉吃,地上的枝椏就不要撿了,雪壓的這麼厚肯定太過潮溼,即便你們撿回來也用不上,你們就找那些樹幹上的枝椏,最好找松樹上的,松樹有松油,更容易點燃,我和小霍用工兵鏟將這地方的積雪清理出來,免得地面太過潮溼。”
說話間陳東明從揹包中取出摺疊工兵鏟,這把工兵鏟還是當年陳東明在部隊時發放的工具,雖然已經過去半個世紀,但工兵鏟前端依舊是鋒利無比,這工兵鏟不僅可以用來清理地面上的泥土,更可以用來劈砍枝椏,摺疊起來還能剪斷鐵絲,可謂是多種用途。
見陳東明揮動工兵鏟開始清理地面上的積雪後我和沈雲川便前往附近密林中撿拾乾柴用來生火。
興安嶺密林中雖然人跡罕至,可最不缺的就是木柴,約莫十幾分鍾後我和沈雲川便抱著兩堆木柴回到營地,此刻陳東明和霍少言已經將營地的積雪清理大半,許雲裳和唐冷月則是在安裝簡易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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