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日曾出席周、何兩家聯姻晚宴的名流富商也在這一刻,認出了楚軒,直至今日他們依舊心有餘悸,莫名地對楚軒敬而遠之。
“竟然又是他?”某個名流想到那日的經歷,心裡咯噔一聲,面露驚恐。
那一晚,周明軾周公子惟恐避之不及的神情與何家主言語間的威脅,可謂歷歷在目,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一次了。
“楚逢安是鐵了心跟三大家族過不去了?”
“今夜似乎又有好戲看了?雖然少了周何兩家在場。”
席間也有賓客幸災樂禍。
鄭越姮聽見熟悉的嗓音,臉色鐵青。
又是你!?楚逢安!
“袁先生!”
想起宴會那日,楚軒對她的無視,鄭越姮心下莫名燃起一陣火。
她以求助的眼神看向袁乩,做小伏低,道,“此人處心積慮與三大家族作對,壞了我們大計,求您出手,替我們教訓他!”
聞言,袁乩嗤笑,語氣惡劣道,“你準備以誰的名義指使我替鄭家出頭?我今日來此,只是應你兄長的約,你可別分不清大小王了。”
“……”鄭越姮不曾想袁乩竟連半分好顏面都不給他,她強忍被人輕視的怒火。
其實,如果不是鄭元瑾事先叮囑鄭越姮不可怠慢他,心高氣傲如她,此時只怕已經跟人撕破了臉了。
拍賣臺下方,徐舟遠遠瞧見鄭越姮似乎擺了一通臉色,自以為是楚軒惹惱她了。
他平日只識吃喝玩樂,紈絝成性比之何廣琛,有過而無不及,且他從不關注圈子裡的事,他並不知道前段時日周、何兩家聯姻宴會被避之不談的鬧劇,是楚軒挑起的。
所以,他對楚軒,唯有輕視。
下一刻,徐舟將忌憚拋擲九霄雲外,故作義正言辭,指責楚軒,“你什麼身份,我們什麼地位?楚平川為老不尊,死不足惜!你大哥技不如人,不能別人把他推下去,你今日為他二人出頭,意欲破壞鄭家拍賣會,難道想與鄭家為敵嗎?!”
徐舟踩一捧一,將楚平川踩的一無是處。
楚軒漫不經心抬眸,輕啟唇,“聒噪。”
他的聲量不高,但卻如雷貫耳。
尤其是趾高氣昂的徐舟,他只覺耳畔像是有什麼突然炸開了,平白一陣目眩耳鳴。
不多時,好像有一股暖流從耳膜湧出,帶著全身骨骼碎裂的聲音,徐舟被甩了出去,他的慘叫聲瀰漫全場。
這一幕將不少賓客嚇得目瞪口呆,再觀楚軒,他依舊自巋然不動。
殺了一人以後,又重傷徐家二少?這是真不把鄭家、不把徐家放在眼裡啊!賓客們心意相通。
上方包廂,袁乩適時添了把火,“鄭小姐,你還在猶豫什麼?如果這樣的小事你都解決不了,你要我怎麼相信鄭家在金陵的底蘊,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鄭小姐今日想必不會真的令袁某失望了吧?既然想我助鄭家,總要拿出誠意不是。”袁乩刻意激怒她,一劑猛藥狠狠地下下去了。
鄭越姮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