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約翰·菲茨傑拉德的頭骨。約翰是薩奧爾塔合眾國的一個眾議員,某天在他慶祝再次當選,坐著大篷車上街不久被刺客爆了頭。”妮翁用右手摸了摸頭骨上的缺口,接著說,“這是我最喜歡的珍藏了。這個缺口,完美無缺,射擊的方向與中彈的威力都在這雪白上畫下了自己的身影,冷色的骨頭上並沒染上無謂的雜物。”
“但每次觸控它時我總覺得傷感,像是體驗了一遍極樂到悲傷時刻。”
“人們不該在喜樂之時面對悲傷。”
“能在喜悅中去世應該還算好吧。”伊恩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到了獵人世界也能見到類似的事。
不過妮翁說的也是,就如同占卜,透過各種手段與徵兆去推理未來的吉凶禍福,而無論哪個結果期待多半也是樂的多而不是聽到兇禍後的悲傷與惶恐。
但她也只詮釋了一部分,例外的很多,比如有的人已麻木不已,有的人能夠在苦難中高歌起舞,有的人將兇禍當做磨刀石,縱使身處逆境也不絕望。而這類人一般不會抱著怕死心態來占卜,他們若是前來,那麼必然也是有更高的目標。這樣的人若是占卜或者預測那將會很可怕。
伊恩注意到雷蒙斯明顯不太注意這邊了,大概是已經聽妮翁講過一遍約翰的頭骨事。
同時他也尋空隙看了下週圍,牆上掛著的多是些輕巧的,比如染血的頭皮、小巧的骸骨、色澤怪異的指甲,前方則是幾個玻璃瓶,裡面分別豎放著一根乾枯的中指、一對雙瞳還有一顆化學物品處理過變色的心臟。
現在妮翁的收藏還很少,不過這個只是因為她家還沒那麼富有,還不夠強。
此時伊恩順著雷蒙斯的目光投向牆上的頭皮。
“這是摩斯特拉族人的頭皮,摩斯特拉族是優路比安中部已經被滅絕的一個族群,這個是他們族群的少族長的頭皮,傳聞中他被薩奧爾塔的第一任國王親自擊敗並當眾割了頭皮。”
“頭皮上的髮髻和我們現在流行的裝扮很不同,而且顏色也很漂亮。摩斯特拉族以頭髮長短來分辨地位,一旦長長到一定長度就必須要決鬥,勝者可以割對面的頭髮裝飾在自己身上。”
妮翁顯然對我們兩個的反應很滿意,熱情地當起了解說員,以往見到她珍藏的人不是滿臉恐懼就是嫌棄,這兩人的目光裡似乎看著就是歷史與兇禍的產物,尤其伊恩先生,他好像對自己最喜歡的頭骨很有感覺。
雷蒙斯似乎已經觀摩完畢,說一句“這些東西都看過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就溜了。
然後妮翁繼續給伊恩介紹起剩下幾樣藏品。
分別是獨裁者肖恩的拇指指甲、天才傑克的雙瞳、塔路族殉葬者骨骸、植物學家沃克的心臟以及那個刺殺約翰的殺手伊曼的中指......
所以這個殺手不僅幹掉了對方,還一直在這小房子內對著約翰的頭骨豎中指?
真繚亂......
伊恩內心吐槽不休。
看著妮翁也介紹完了,伊恩立刻建議去占卜,他已經能感覺到旁邊萊特那不斷增強的佩服的目光。
占卜是在另一間房間,並沒有什麼繁雜的儀式,純粹是妮翁放置各種占卜物品的地方,還有就是一臺電視。妮翁也很關注那些占卜類的節目或者影視作品,有時還會跟著電視的節目嘗試占卜。
這個時候萊特已經先行告退了,萊特對占卜興致不大,而對於伊恩要問的問題雖然有些好奇但並不想太深入,為了準備今晚到明天的任務,他必須要先去通知手下。
此外,現在下午6點多,立刻去安排實際已經算有些晚了,有些下屬可能還在睡覺,有些可能在開派對。
要值夜是需要輪換人手的,跟著過去看占卜純粹是閒的蛋疼。
“伊恩先生你想用什麼占卜方式?我會好幾種占卜。”
妮翁問道,同時翹起了鼻子,似乎想展自己占卜有多厲害。
“真厲害,我可不可以都用一遍?”
伊恩開玩笑道。
“那不行!頻繁窺探命運會造成靈性的下墜。”
妮翁搖了搖頭,果斷拒絕。
這有點像電視上那些很少佔卜的大師的話,數量少加上倖存者誤差很容易造出所謂的“完美的占卜”。
“我跟你說哦,我的塔羅牌占卜成功率最高。”妮翁接著說道,似乎想勸伊恩選擇塔羅牌。
伊恩想了想,既然要玩就玩些有趣的。
“那就塔羅牌吧。這個我也熟悉。”
他要學學克萊因問問“過去、現在,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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