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小滴她們一起順利嗎？”瑪奇突然問道。
“說起來真夠有意思，這次換了臉居然還能被之前那薇薇安逮住，最後無奈只好約了次單挑。”
伊恩嘆了口氣。
他的黴運已經是吐槽的熱情都沒了。
“那兩個女人怎麼纏上你了？不會是你故意的吧？”
瑪奇狐疑地盯著伊恩。
“是直覺嗎？”
“嗯。”
“......”伊恩無語地看了眼認真的瑪奇，接著說，“好吧，我有故意的意思，首先最後打殘薇薇安，看看之前阿迪馬斯那個治癒的念能力是怎麼回事，我的念能力可沒有庫洛洛看過問一下得到回答這麼便捷，需要多次驗看。”
“你這色狼直接抓她的手問不久可以了嗎？”瑪奇好笑地看著伊恩。
“那是第二個問題了，這次和薇薇安的相遇還是給了我不少的靈感，如果我沒猜測，她們想要獲得的那件在格鬥奧運的獎品是神器，而阿迪馬斯的古怪我這樣直接正面幹很虛，至少得到你的直覺再說。”
“我認為你最好別直接抓人家手，問人家念能力，”瑪奇提醒道，“不然你就完蛋了。”
“這是你的直覺？”
“......嗯。”
“怎麼感覺酸酸的？”
“誰酸你？”瑪奇翻了翻白眼。
伊恩眨了眨眼睛，“要不要繼續聽小滴和墨蓮娜的事？”
“你愛說就說，”瑪奇不悅地說。
“這兩人的念能力進步神速，小滴機緣巧合下獲得了‘發’，那是相當稀有的空間繫念能力，類似於梟的便利大裹巾。
墨蓮娜念能力的未來我已經給她說明白很多了，後續的制約，尤其制約與誓約需要看她的了。”
伊恩自感盡力了。
雖然有抄原著中在他未救出墨蓮娜的時間線中後者自己弄出來的制約與誓約，但他也點明瞭她的制約與誓約改動方向與舊路的末路、盤踞在去路中央的“神器”的存在。
“她的念能力需要和別人親吻？”
“不盡然，”伊恩思索片刻，向瑪奇問道，“你怎麼看她的念能力？”
“很糟糕。”
“嗯。她的念能力最大作用物件是23人，你想到了什麼？”
“......”
“好吧，我繼續說，”伊恩見瑪奇揚起下巴沒有接話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人類體細胞染色體的一半，或者說生殖細胞如精子、卵細胞染色體。
所以你將她的所謂傳染看成是XX00，一次繁衍，可繁衍未必一定要XX00，離體植入也可以。傳統的XX00只能說是因為其本人的經歷與選擇，即便是病毒也如此。”
“真可憐。”瑪奇忽然輕聲說道。
“嗯，”伊恩點頭。
瑪奇她們雖然生長在流星街中還歷經朋友慘遭殺戮，可對比肉還是強太多了。
至少他們有一起成長與奮鬥的朋友，有養母，有神父，而不是出賣肉體與靈魂的執鞭者。
“我說可憐是她估計將所有給你，而你可能還指望她像以往那樣出賣。”
“大晚上還有起床氣？”伊恩有些氣惱地諷刺道。
“不是嗎？”
“既然知曉她念能力的起源、誕生因素甚至原理，那麼制約後的變化自然也是可以進行的，另外繁衍一詞並非如此簡單。
我以前看過一部名為越獄的佳作，裡面一個反派被觀眾成為茶包，他曾經對他的摯愛聲嘶力竭地痛斥其父親在繁衍與家族一事上的變態行為，並以離開作為‘斬斷這個家族基因’的方式。
而我所在的民族，即便經歷過漫長的歲月，即便並非一脈相傳的、幾代的基因也緊緊聯絡在一起。
繁衍雖兩詞，其中不同尤甚。
團體型念能力無論是家族形式還是集團形式，關鍵在於同一目標，就像我們在現實中見到的一種種思想與擁躉者。即便是我的【神的缺席在場】也一樣。”
“所以？”
“既然我和墨蓮娜都可以幫助他人，喚醒他人的念能力，自然也有其他人做得到。”
伊恩平靜地訴說著。
原著中卡金第三王子喬萊的守護靈獸能力更逆天，只需要一定的天數，覺醒的念能力者不計其數。
即便第九王子的守護靈獸念能力的制約如此麻煩，它也可以幫助一堆一堆的人進入半覺醒狀態。
“這條路玩得是壟斷與贏家通吃，後面自然會冒出同型別的念能力者，我們可以拉攏甚至用其他手段獲得他們效用。”
像新崛起的幾個勢力就有這類念能力者的影子，可因為卡片數量的限制他們要想獲得大天使的吐息和魔女的返老還童藥無疑難如登天。
“所以墨蓮娜在這方面並非不可替代，再者真要上陣，約束幾個願意的就行。”
伊恩說著想起費婕，這個女人假如知曉可以獲得另一個升級系統也許會猶豫後答應。
“看得出你早有預期，”瑪奇冷不丁地說。
“嗯。”
“那麼你不要鑽進那些地方了，無論是因此而死掉的流星街人，還是你那些‘空白者’。”
瑪奇平靜而微微擔憂地看向伊恩。
其他人見到伊恩如何戲耍對方，運籌帷幄，幸運地找到一個個關鍵的人，比司吉......巴特拉......諾布......
可瑪奇看得更細，她看過伊恩迷惘與脆弱的一面，在重傷後的急呼吸，猶豫與薩拉薩的復生......
在伊恩說道古堡的犧牲傷亡時，她能聽出其中的不同。
“雖然這樣，但我還是止不住想，”伊恩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一群人的聲音與血液很容易被歲月沖淡，被空間稀釋，這使得我們在從紙上、石頭上讀取到時會傲慢而不在意。”
“在今晚，這次流星街來的幾個人永遠地消失了，我們相處沒有多久，但我知道他們為了什麼而來這裡。”
“但至少他們有希望，追逐過天邊的星星，”瑪奇的聲音柔和如刮過湖面的清風，讓人靜下心聽，“以前流星街很少有人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伊恩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那裡不是很好的地方。”
“嗯。”
瑪奇側過頭問道：“什麼時候出去。”
伊恩估算了一下時間，說。
“按飛艇的時間，至少還有一小時，現在出去有可能直接傳送到半空中，然後徑直摔下去......所以還是等一等吧。”
“那你眯一會兒？”
“對啊，本來就想通知完你之後就躺一會的，這地方正合適，”伊恩摸了摸樹幹旁邊的草地，翠綠而柔軟。
“你好像忘了說那兩個國王。”瑪奇的聲音在一旁提醒道。
“忘了。”
“就知道你這樣。”
後者見狀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