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本加聶先生，我記得你除念前說過那些除念時具現化的念獸只有當被念獸吞噬念能力的使用者死掉，或你滿足該念能力的解除條件後，念獸才會消失。”
“嗯，有什麼疑問嗎？”
“我在想假如出現某種特殊的情況，比如這次你除唸的費用是十億戒尼，而被念獸吞噬念能力的使用者本身的懸賞價值就遠超這個數，或者根本找不到，那麼會不會遲遲消失不了而鉅虧？”
“魯西魯，請問你想說什麼？”阿本加聶古井無波地回答。
“一開始我聽到這個能力時就想，假如是這種情況，只有讓念獸附在接受除唸的人身上會是更好的做法。雖然可能縮小他們的社會空間，可對比受他人念能力所制，大抵前者好多了。”
阿本加聶默然。
確實帶著這樣一隻念獸在人類社會行走是很風險，起碼坐公用的飛艇或者進入某些地區是做不到的。
“針對不熟知的能力更是無從下手，而將念獸降至於他人身上則沒有這個問題，術者本身只是作為溝通者，中間人。”
“或許有這類除念師的存在，可我並不是他們中的一員，”阿本加聶回答，平靜得與周圍一樣。
“溝通者將風險分予被除念者，按你的說法就是讓其社會死亡，而轉入自然，這明顯是在增加同伴。
可森林的精靈會在乎、刻意增加無法與它們溝通的人嗎？那些只是掛著不屬於他們的生物，遊走在山林間，就像昔日平靜的山村被趕入一群人。”
“或許有被逼之意，可假如他們融入到其中，難免會理解這片土地，保護、發展它。”伊恩說道。
“嗯，假如是這類人開發出除唸的念能力，或許如此。”阿本加聶點頭，“我更多是聆聽者與順從者。”
所以其實解除方法要麼就是炸彈魔這種有明確的解除方法的，要麼就是其他方法。
伊恩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那個念能力者不日我會解決掉她的，這段時間你進入貪婪之島與否看你如何了，但我建議你可以過一兩天再進入。”
“這是因為貪婪之島目前有些緊張嗎？”
“是的，這幾天對方有很大機率狙擊你們，假如你一心要進去到時麻煩配合一下。””
“你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的。”阿本加聶回答。
現在已經撈了一筆，再進入冒險也可以緩一緩了。
兩人沒走多久，眼前一個巨大的莊園映入他們眼中。
雖是黑夜，可此刻的莊園仍然燈火通明，四周有幾個巡邏的人。
伊恩走到前面領路，巡邏的人很快發現了他們並讓一行三人走了進去。
這是處於帕特市郊外的一個私人莊園，是巴特拉買下原定隱居用的，經過一個多月的翻修與佈置，已經初具基礎的防禦能力了。
當然還是比不上原來的古堡。
可一個多月，在儘量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已經很好了。
伊恩吩咐了一個巡邏計程車兵，讓他帶領阿本加聶去往住宿區，隨後提著手提箱走向莊園的一角。
開啟門，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面而來，伊恩捏了捏鼻子，繼續往內走。
屋內放著兩張病床，上面躺著兩個熟悉的人，一個大腿綁得結結實實，而另一個人兩隻手臂像是一個大粽子一樣。
床邊原本坐著的男子站了起來，“長官！”
“奎恩特里，你去外邊看守吧。這裡交給我們，”伊恩點頭。
“明白。”
“對了，這次辛苦你們了，”與奎恩特里交錯而過時，伊恩說道。
“這是我們的責任。”奎恩特里回答道，：就算是死也要做好。
“嗯，”伊恩點頭。
有些執念、本能，也許即便用念能力消去記憶，也無法洗去。
伊恩停下腳步，輕聲說，“瑪奇，接下來看你的了。”
“嗯，這個算作你幫我找來除念師的報酬吧，”瑪奇越過伊恩，從手中抽出一根念線。
看著不久前還是敵人的一男一女，眼中帶著滿滿的驚奇。
她記得伊恩曾經和她炫薯條時帶著深意問道，
“一個人的記憶支離破碎，連自己的身份、名字都遺失了會變成什麼呢？
可能是影子，但我想空白者這個會好聽了點。”
誰會想到之前在飛艇搞他們的奎恩特、那個盜賊團的約南·蓋爾文、阿尤卡都被伊恩用記憶子彈消去了所有重要的記憶，變作了為他所用的念能力者！
每一次襲擊，只會讓他們變得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