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村子裡瀰漫著野豬肉的香味。
林曉峰、秦強和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著香噴噴的野豬肉,歡聲笑語在院子裡迴盪。
大黃狗趴在一旁,搖著尾巴,時不時得到一塊美味的骨頭。
它的傷勢,似乎也在這溫馨的氛圍中漸漸好轉。
在這個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夜晚,大家的心中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期待著在這片充滿希望的山林裡,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
……
清晨,村子裡瞬間熱鬧起來。
雞舍中,公雞伸長脖子,扯著嗓子打鳴。
田埂上的露珠在陽光映照下,宛如一顆顆晶瑩的珍珠,隨著微風輕輕晃動,時不時滾落進鬆軟的泥土裡,濺起一小片溼潤的痕跡。
在林曉峰家院子裡,大黃狗臥在牆根下,後腿的傷口已然結了痂。
它偶爾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輕輕舔舐著傷口,舒緩那隱隱約約的癢痛。
大青狗則在院子裡撒著歡,時而繞著樹樁快速奔跑,時而歡快地撲向飄落的樹葉。
它時不時用腦袋親暱地蹭林曉峰的腿,眼巴巴地討要撫摸,喉嚨裡還發出“嗚嗚”的撒嬌聲,尾巴搖得像撥浪鼓。
與此同時,陶勇和李虎沿著蜿蜒曲折的土路,朝著林曉峰家走來。
路邊的野草沾滿露水,每走一步,都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打溼了他們的褲腳。
陶勇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工裝,褲腳沾滿泥點,頭髮亂糟糟的,像個鳥窩。
他每邁出一步,都帶著一股風風火火的勁兒,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時不時用力跺腳,驚飛幾隻停歇在路邊的麻雀。
李虎跟在他身後,身形顯瘦弱,一件破舊的的確良襯衫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掉了兩顆紐扣,露出裡面泛黃的汗衫。
李虎走路時微微弓著背,眼睛滴溜溜地轉,透著一股機靈勁兒,時不時警惕地瞅向四周,彷彿在搜尋著什麼。
“虎子,咱們都好些天沒進山打獵了,我這手癢得厲害,心裡就像有隻小螞蟻在爬!”
陶勇一邊走,一邊狠狠踢著路邊的石子。
石子骨碌碌地滾進草叢,驚起幾隻棲息的螞蚱,螞蚱撲騰著翅膀,慌亂地飛向遠方。
李虎撓了撓頭,眼中滿是渴望,附和道:
“勇哥,可不是嘛!我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做夢都盼著能打只野味解解饞,改善改善生活。
上回吃野兔肉的滋味,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香味,嘖嘖!彷彿還在鼻尖呢。”
兩人來到林曉峰家門前,木門上的紅漆已經斑駁,露出裡面粗糙的木板。
陶勇抬手用力拍了拍木門,扯著嗓子喊道:“曉峰,在家不?”
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林曉峰探出頭來,瞧見是陶勇和李虎,臉上瞬間露出笑容。
他熱情地打招呼:“喲,是你們倆啊!快進來!”
陶勇和李虎邁進院子,大青狗瞬間警覺起來,圍著他們轉了兩圈,鼻子一聳一聳地嗅來嗅去。
它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嗚”聲,彷彿在警告這兩個陌生人。
它身上的毛髮根根豎起,尾巴筆直地挺立著,眼神中透露出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