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秦銳士手裡的玄天衛甲,我與嬴鳶當即進行換甲,將銀白色的鎧甲套在黑衣上之後繫上白色圍脖,為了防止被對方看出容貌又將鬼神面具戴上,將手中的短劍換成神族士兵的制式長槍,短劍收入劍鞘之內以防不時之需。
偽裝戰不比夜襲戰,任何一步容不得一點差池,一步走錯就是步步錯,打仗不是遊戲,沒有一點容錯率可講。
夜襲戰靠的是趁敵軍不備,突然發動攻擊的突擊戰,講究的是一個突然襲擊與趁其不備,而且夜襲講究的是一個合適的時機與隊友之間的配合。但偽裝就不同,偽裝靠的是強大的心理素質與逃跑技能,因為需要近距離接觸目標,若心理素質不過關就很容易暴露身份,這個時候想要活命的話就靠逃跑技能了。
輕輕吐了口氣,我便牽著嬴鳶的手朝郾城的城門口走去,秦銳士則持槍站在後面看著我們漸行漸遠的身影。
面對秦銳士的注視,我只是回頭朝他們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並揮了揮手讓別擔心,情況不對的話會想辦法撤出來的。
畢竟郾城還未收復,可不能就這麼把命給交代了,若不然的話怎麼面對詩羽劍他們?我與嬴鳶還未有孩子,若是就這麼死在郾城的話,也心有不甘!
……
“你們是什麼人?”
在我們剛剛來到城門口時,數名玄天衛紛紛持槍抵在拒馬之前,語氣冷冽道:“速速報上口令,若不然的話,我們就以敵軍偷襲為名將爾等斬殺於此!”
“孔雀東南飛!”
面對要答口令時,我想起來斬殺的一名玄天衛懷裡有一張紙條,當時很好奇就粗略的看了一眼,結果就正好看到這幾個字。
“螞蟻地上爬!”
面對我的回答,玄天衛迅速對上下一句,隨後將長槍從拒馬上挪開:“口令正確,你們可以進入!最近秦國那邊有些不太安分,設定口令就是為了提防秦國會偽裝偷襲郾城,還望你們可以理解!”
語盡,他朝城樓上的玄天衛揮了揮手,讓他們拉開千斤閘放我們進去。
我不語,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四周的玄天衛佈防位置,打算從中找到他們的佈防破綻,到時候再與嬴華他們裡應外合拿下郾城。
“外面有什麼情況嗎?”
進入郾城沒幾步,一名身穿蟒袍的男子負手立於一隊玄天衛前,他目光陰厲的看著我與嬴鳶,一字一句道:“而且你們還沒到換崗的時間,怎麼就回來了?回來就算了,為何就你們兩個回來?其他人呢?你們隊長是誰?本王要好好問一下,到底是怎麼訓練士兵的,居然敢脫離崗位!”
“……”
我不認識這個男子,故而也不敢隨便說話,只是緊握著手中的長槍立在原地與他對視,在那面具之下,我的面容盡是冷汗流過。
在那一瞬間,我已經做好了死戰的準備,若對方認出了我的身份,那麼這一仗也不得不打了。
嬴鳶似乎認識男子,故而在面對他的詢問時,只是抱拳道:“稟神君殿下,這名士兵在巡邏的時候感覺身體不舒服,故屬下便帶他回來休息……”
“你們簡直就是在胡鬧!”
不等嬴鳶把話說完,男子直接一槍抵在她的鎧甲之上,目光很是陰厲的盯著她,一字一句道:“神族士兵怎麼可能會感到身體不舒服,你們莫不是想偷懶吧?想要偷懶也不好好找理由,找這麼一個破綻百出的藉口,真當本王是二逼嗎?”
“屬下不敢……”
面對蟒袍男子的話語,我亦是朝他抱拳半跪,語氣有些卑微:“屬下就是想回來休息一下,但又怕殿下不給,故而才想了這麼一個理由,還望殿下恕罪!”
“老實交代不就行了?”
面對我的卑躬屈膝,男子似乎很享受其中的樂趣,以槍鋒輕輕拍了拍我的鎧甲:“本王又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這次就先不記你的名字了,下次可不許再開小差了!若是再被本王抓到的話,可就是三十軍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