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蟒袍男子那殺意迸發的雙眸,我只是輕輕撫摸著煌龍櫟,隨即長槍一揮指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你現在後悔,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真的要選擇與本王交手嗎?”
“殺!”
蟒袍男子並不會覺得自己能輸給一個兵階境之巔的螻蟻,故而在面對我的話語,亦只是劍鋒一揮朝我的位置斬來:“本王打不過嬴鳶那位王階境,還會打不過你嗎?一個兵階境之巔的螻蟻,有何可狂妄的?”
“你看你看,本王就說你兩句,你還生氣了?”
面對陷入瘋狂的蟒袍男子,我心裡只是些許無奈,嬴華說了要弄死他拿下那些神族士兵,然後他又要作死的選擇挑戰我,這要是還不死的話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輕輕嘆了口氣,當即持槍朝蟒袍男子掠身而去……
蟒袍男子看著我長槍衝來,嘴角不由勾出一抹笑容,笑中帶著一絲奸計得逞的味道,根本就沒有把煌龍櫟的槍刺放在眼裡,只是持劍輕輕一格擋。
他認為,我的實力在兵階境,那麼我手中的煌龍櫟自然也不會什麼強大的武器,頂多就是鋒利一點的長槍。
故而,他的這個輕視便給他帶來了丟命的下場,就連手中的星魂劍在對上煌龍櫟的那一刻就瞬間化為無數的星魂之力遊動在男子的身旁,隨後消散在空氣之中。
“本王……唔……”
看著穿胸而過的槍鋒,蟒袍男子一臉的不服氣,他欲重新凝聚出新的生命與我再戰,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生命之力也在快速的消散,頭髮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忘了跟你說了!”
嬴鳶看著蟒袍男子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便將煌龍櫟的屬性說了出來:“此槍,名曰煌龍櫟,為星階一級神兵,特性為鎖命,專以用於剋制你這樣的九命貓!所以,你說你跟誰打不好,偏偏要選擇夫君,莫不會真以為他是一個軟柿子吧?”
“煌龍櫟……”
聽到煌龍櫟三字,蟒袍男子終是釋然了,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使煌龍櫟退出胸口,然後退後數步倚靠在一棵樹下,目光冷然的掃過每一個神族士兵,慘然一笑道:“不要以為殺了本王……咳咳……你們就能……就能擺脫神族束縛擁有自由之身……本王告訴你們……你們一日是本王……本王的兵……一輩子都將會是本王的……本王的兵……背叛本王者……都該死……你們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該死……”
每一個字的落下,都伴隨著鮮血從口中流出,嘴唇被鮮血染得赤紅,使得他看上去有些邪惡,這種氣質不像是神君所擁有的,更像是邪魔。
“不如,你先死一個?”
一名神族士兵忍受不了蟒袍男子死到臨頭還在狂妄的嘴臉,故而直接出槍朝他的心口刺去:“一年前,你帶領玄天衛去西天門執勤,看到一名守備軍的鎧甲有些髒,你二話不說就將其處死,可還記得這事?”
“唔……”
蟒袍男子此時已經氣若游絲,他硬撐著最後一口氣使自己還活著,但胸口處的槍鋒亦隨著他的心臟跳動而一次又一次的切割著心脈,那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面容不斷的扭曲著。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有沒有在西天門殺過神族士兵了,也記不得有多少神族士兵死在他的手裡了,他只知道面前的這名神族士兵想要他的命,手中的長槍正插在胸口上讓自己生不如死。
他是神族的暗月神君,但他也是怕死的膽小鬼,好不容易從一名神族士兵爬上神君的位置,若就這麼死了那麼就一切都沒了,他不甘心自己就這麼失敗。
故而,他咬著牙讓自己保持清醒,朝面前的神族士兵強笑道:“敢問……那名神族士兵是……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要一個……一個士兵……而與本王為敵……本王可待你不薄……不薄啊……”
“她是我三妹!”
神族士兵一把將長槍拔出他的胸口,隨即又是一招槍掃重重的拍擊他的身上,那強大的力道直接將他身後的古樹給震斷。
這一招下去,蟒袍男子徹底沒了生命氣息,只有鮮血不斷的從傷口湧出,他眸中的光芒亦在消散,身上的蟒袍破碎不堪沒有一點完好。
同時,鍾離軒為了防止他詐屍,也為了防止日後會出現一個強大的威脅。
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朝身邊的玄天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蟒袍男子斬首之後分多個位置埋葬,同時為了防止屍體發生變異,在埋葬的時候還需要在墳頭打上十二枚鎮魂釘鎮住他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