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命運已定,逐日神君也不再做掙扎了,在踏入時空裂縫的那一秒回頭看向我們每一個人,語氣冷冽道:“還有楚銘……本王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放過你……”
“給老子滾進去!”
秦銳士忍不了逐日神君的裝逼了,直接就是一腳將他踢進時空裂縫,長槍頂在裂縫上防止他跑回來:“再擱這裡嘰嘰歪歪的,老子一槍送你見那可愛的老祖宗,將死之人還這麼多廢話,真當老子沒脾氣?”
隨著逐日神君被趕入時空裂縫之後,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至最後被天雷所淹沒,只留下一道道天雷的聲音,清脆而駭人,其中還隱約夾雜著一絲絲慘叫之音。
“神族離滅亡不遠了……”
嬴鳶看著時空裂縫在眼前慢慢消失,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似在為神族逐漸走向滅亡而感到悲哀,又或是為神族有逐日神君這樣的蛀蟲而感到遺憾。
連一個如此怕死的廢物都可以成為神君,很難想象在神族之內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了,逐日與鎮月兩大神君,一個因權而死於秦武衛的箭雨之下,一個貪生怕死枉為神君之名。
“又有神君來了……”
呂越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將目光投向一旁沉默的月流蘇身上,思慮片刻便說道:“而且這位神君的實力比逐日神君還要強大於不止一點半點,而且目標似是月流蘇,對方身上的殺意不弱,跟殺妻滅子那個程度差不多了……”
隨著呂越的話語落下,一道時空裂縫在我的正前方出現,裂縫之內,隱約可見一條九頭黑龍在騰舞,天雷湧動迸發出一道道強勁的威壓。
“你小子還殺過神族啊?”
察覺到時空裂縫之內那強勁的威壓,我不由將目光放在月流蘇的身上,只是在看到他那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後,根本就不能把他與弒神聯絡在一起,就這遇事就哭的性格,還能做出弒神的大事?
“以前倒是殺過幾個神族的螻蟻……”
月流蘇撅著嘴巴,似是不太想回憶那段往事,但在看到我好奇的眼神後,還是將弒神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十年前的一次歷練,我與親兵來到了墜星嶼,在一處古戰場上遇到一隊神族精銳護送物資,當時可能是因為半妖族與神族打仗吧,本著殺錯不放過的原則,就出手乾死了那一隊神族精銳,還把神族物資卷跑了用來裝備我的部隊。”
“既然是你做的,那麼他就由你來解決吧……”
聽著月流蘇的這句話,我終是確定了對方就是過來找他算賬的,故而將這個戰場讓給他:“你若是打不過了,我們再出手幫你解決,現在就先由你自己來解決這件事情,可別丟了邪神的臉!”
語盡,我持槍退到嬴鳶的身旁。
月流蘇則以星魂化劍,橫劍在胸立於戰場之上,目光冷然的看著面前那道時空裂縫,從他的身上,我看不到一絲對死亡的恐懼。
彷彿,這才是真正的邪神……
“月流蘇,你還是如曾經那般狂傲!”
一道邪魅的聲音從時空裂縫傳出,緊接著便是巨龍的咆哮之音響起,在九頭黑龍衝破時空裂縫的瞬間,我看到一名男子從那碩大的龍頭上躍下,手中長槍一揮抵在月流蘇的劍上:“十年前,你在墜星嶼殺了本王的妻子與精銳,今日,本王便用你的頭祭奠亡妻的在天之靈!以神族之名對你宣戰,你,可敢應戰?”
“本王能殺了她,自然也能殺了你!”
月流蘇手中利劍一揮,挑開對方的長槍之後,掠身退到一側,劍鋒指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是不知,皓月神帝可有一招滅殺本王之力?身為神帝,面對妻子被斬殺卻只能是隱忍十年,你說你的這個神帝是不是當得有些憋屈啊?不如你從本王的褲襠鑽過,本王就當你從未出現過,就此放你離開,不知如何?”
“月流蘇,你特喵在找死!”
皓月神帝緊緊握著手中的長槍,將身旁的黑龍化為重盾抵禦在前:“本王說過,要用你的頭祭奠亡妻,既然說了那便不會放棄,與你之仇,不死不休!不戰不止!”
“幻靈?”
看到黑龍化重盾,嬴鳶的臉色不由得有些凝重:“能將黑龍化為重盾,這皓月神帝的實力不會很差,而且皓月神帝給我的感覺不像是逐日神君那般,他身上所釋放出來的威壓遠強大於逐日神君數十倍不止……”
“那他的實力是什麼境界?”
“將階境十二級之巔,甚至更高!”
嬴鳶給出了自己的答案,眼神之中充滿了對月流蘇的擔憂,若月流蘇打不過皓月神帝的話就真的要交代於此,畢竟他殺了皓月神帝的妻子與精銳,以皓月神帝的性格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