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呢?”
月流蘇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殺意,語氣冷冽道:“你神族帝君的命是命,本王的半妖族精銳就活該被斬殺,是嗎?還是說,除了神族之外,其他種族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夢虞,你怎麼變得如此噁心了?當初與本王在一起的那個單純小女孩哪去了?”
“流蘇……”
“別這麼喊本王,本王受不起!”
面對夢虞的撒嬌,月流蘇從懷裡掏出一枚戒指直接甩到她的手裡,語氣很是決絕:“這枚求婚戒指是百年前,你與本王確定關係時所贈,今日,本王便將它還給你,亦不願與你再有半分瓜葛之分!你神族帝后的身份,本王屬實是高攀不起,本王不想在那所謂的愛情中迷失了自己!”
“流蘇……”
夢虞看著手裡的求婚戒指,心裡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就好像在那一瞬間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一般,全身的力氣亦在那一瞬間被抽空,雙眸充滿了迷茫與不知所措。
我則悠悠的看著月流蘇,想不到他與夢虞還有如此勁爆的關係,半妖族的君王與神族的帝后是情侶,這瓜若是傳出去的話不得被世人吃到飽?半妖族與神族的這段愛情故事,不知有多少人知道呢?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導致他們兩個分手百年不見面,但我看得出來從一開始,月流蘇就不願對夢虞出手,直到夢虞耗盡了月流蘇對她的愛,從而由愛轉恨。
“可憐,可悲……亦可嘆!”
嬴鳶終是給出了自己的評價,她不想參與到月流蘇與夢虞的愛情漩渦之中,像他們兩個人的愛情就很複雜,參與其中的話很容易讓自己走不出來。兩個不同世界觀的人是永遠沒有辦法在一起的,哪怕從一開始就很恩愛,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個人的問題也會越來越多,直至走到分手這一條路。
月流蘇也好,夢虞也罷……
或許他們一開始就愛著對方,但性格不合加之世界觀的不同,就導致兩個人越走越遠,直至生死不相見,白髮不偕老。
月流蘇的愛情是可憐的,因為他愛上了一個不值得自己愛的人,同時他的愛情亦是可悲的,因為這段愛情讓他遍體鱗傷,從心裡也無法再愛上別的女孩。
堂堂的邪神,會有如此悲劇的愛情……
我心裡不由得心疼起月流蘇了,這個邪魅無雙的男子屬實是讓人感到心疼,這場大戰讓他損失了自己全部的精銳,夢虞的出現也讓自己的愛徹底死亡。
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兩個打擊接踵而至,月流蘇沒有崩潰就已經是很強大了,那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屬實是讓人看著都心疼。
“流蘇,你真的打算如此絕情嗎?”
夢虞看著手裡的求婚戒指,朝月流蘇一字一句道:“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是打算與我結束關係了嗎?就為了那些低賤的半妖族士兵,你就不要我了?我曾經不過是殺了一個該死之人,你卻翻舊賬翻到如今,難不成在你眼裡,一個該死之人都比我重要不成?”
“你又怎知月兒是一個該死之人呢?”
聽著夢虞的這些話,月流蘇不由笑了,只是那個笑容有些讓人心疼,笑容之中盡是無盡的絕望。
他看著夢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被你殺的那個女孩,是本王的親妹妹,亦是本王唯一的妹妹!你說本王的親妹妹是一個該死之人?哈哈哈!本王的妹妹是一個多麼可愛的女孩,連雞都不敢殺,結果到你嘴裡卻變成了一個該死之人?那麼我想問問你,還有誰不是該死之人呢?本王,又算不算是該死之人呢?”
“我……”
“怎麼?知道理虧了,說不出來話了?”
月流蘇並不打算給夢虞說話的機會,繼續逼問著她:“既然你回答不出來本王的問題,那麼本王再問你,你說殺了也就殺了,直接一刀結果也好啊,至少靈魂還能找得回來!可你為何要折磨她?全身骨頭被硬生生的折斷,啞穴被封,導致她想叫也叫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骨頭被一根根折斷!夢虞,就算審問犯人都不需要這樣的酷刑,你是怎麼下得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