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也就殺了,你吵吵個什麼勁?”
嬴鳶並不打算與鍾離夜交手,故而在他踏出虛空的那一刻直接退身來到我的身旁,手中麟魄一揮指著他一字一句道:“怎麼?現在知道心疼安無思的命了?你是心疼救不活他了,還是心疼半妖族沒有辦法與變異蟲族聯盟了?”
“嬴鳶,你真該死……”
看著即將死亡的安無思,鍾離夜趕忙從懷裡掏出一枚藥丸塞到他的嘴裡,並將星魂之力灌注到他的體內,可奈何心脈被日階神兵擊穿,任憑鍾離夜怎麼灌注星魂之力都無濟於事。
人是救回來了,但丹田被徹底毀了,如今的安無思已經成為了一個再也無法凝聚星魂之力的廢物,就算活著也是比死還難受。就算變異蟲族不嫌棄他這個親王,那麼以安無思那狂妄的性格也會自暴自棄,一個凝聚不了星魂之力的廢人,在變異蟲族裡面是沒有辦法立足的,隨隨便便一個兵階境的蟲族統領都能壓著他往死裡打。
別看安無思是風光無限的變異蟲族親王,實際上有很多變異蟲族的將士都想要他的命,做事太狂妄,得罪了很多變異蟲族的將士。再加上他為了一己私慾出賣過蟲族,這讓他徹底無法在變異蟲族立足,蟲族與變異蟲族雖屬於不同的陣營,但他們說到底都是同出一脈。
安無思出賣蟲族,以三十萬精銳的命換自己一條命,這對任何一個勢力來說都是一種可恥的行為,是需要處死以儆效尤的。
若不是蘇靈月從心裡喜歡他,以他那狂妄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本王……不甘心!”
安無思看向嬴鳶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殺意,堂堂的蟲族親王變成了一個連星魂之力都無法凝聚的廢物,而這一切皆是拜嬴鳶所賜!
“信不信本王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當炮踩?”
看著安無思那無盡殺意的眼神,我一個掠步來到嬴鳶的身前,緊握著煌龍櫟指向鍾離夜二人,語氣冷然道:“你再以這樣的眼神看鳶兒,本王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當炮踩!不過就是一個連星魂之力都凝聚不了的廢物!”
“你……”
“我什麼我?”
“本公子殺了你!”
鍾離夜再也按耐不住心裡的怒火了,將安無思的各大死穴點住之後,緊握著手中的利劍就朝我揮來:“一個兵階境的螻蟻,也敢出來造次,真是不把本公子當人!”
“碎!”
不等鍾離夜的劍劈到我身前,詩羽劍便是一槍將他拍飛數米之遠,就連他手中的劍也被瞬間擊碎,碎片散落於各處插入草地之中。
那一槍,威力確實有些大。
鍾離夜一口逆血噴出,捂著胸口半跪在地起不來身,想要拔出腰間的短劍卻怎麼也使不上勁,鮮血順著嘴角流出滴落在地。
安無思則化身為一隻大飛蛾消失在月色之中,如今他都自身難保了,連星魂之力都凝聚不了,救鍾離夜想都不要想了,不把自己搭進去就該偷笑了。
“嘖嘖嘖……”
看到安無思拋下鍾離夜,一個人化身飛蛾逃跑之後,詩羽劍只是朝鐘離夜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這就是你費盡心思想要救的人?如今人家甩你就像甩垃圾一樣,說跑就跑了,你卻是想跑都跑不了,不覺得很可笑嗎?”
“可笑嗎?”
鍾離夜並沒有因為安無思的跑路而憤怒,只是笑了笑:“本公子來這裡就是為了救他一命,如今他安全了,那麼本公子的任務也完成了,這有什麼可笑不可笑的呢?何況,你又怎知這是本太子本尊,又或者是一具傀儡呢?”
“本尊也好,傀儡也罷!”
嬴鳶接過這個話題,悠悠的看著跪在地上一個勁咳血的鐘離夜:“既然我們能重創你一次,就能重創你第二次,就算是本尊來了亦是如此!莫說你本尊來了,就算是你師父來了,一樣也是一個死字!”
“櫟陽公主,你就這麼想貧僧嗎?”
嬴鳶話語盡,那個大胖和尚的聲音隨之響起:“既然櫟陽公主這麼想念貧僧,那貧僧就出來陪你玩玩吧,順便算一下你們打傷貧僧徒弟的賬!”
“既然來了,就別躲躲藏藏嘛!”
詩羽劍拔出我腰間的青嵐,一個掠身來到鍾離夜的身前,劍鋒抵在他的脖頸處:“月流蘇,你若是再不出來的話,本王可不敢保證你徒弟的生命了哦,萬一一個不小心給手抖的話,你徒弟可就要身首異處了!”
“別動他!”
月流蘇是瞭解詩羽劍的性格,也知道他真的敢斬下鍾離夜的首級,故而現身在我們的面前,笑吟吟的看著詩羽劍:“北君殿下別拿小輩做要挾嘛,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何必要施加到小輩的身上?不如這樣,貧僧帶著徒兒離開陽平關,你放過徒兒一命,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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