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聲悶響,像是熟透的西瓜被鐵錘砸開。
那名七煞宗弟子的獰笑永遠凝固在了臉上,他的頭顱從中斷裂,紅白之物混合著碎骨,爆成一團血霧。
那柄即將斬落的長刀,失了力道,哐噹一聲掉在地上,距離秋蟬的脖頸,僅有分毫。
一道金色的身影靈巧地落在地上,拍了拍手,又撓了撓自己青色的臉頰,對著林羽的方向齜牙咧嘴。
“俺老孫的頭!你小子真拿俺當磚頭使喚?”
悟空不滿的抱怨聲,直接在林羽的腦海中響起。
變故發生得太快,蔣磊甚至沒看清發生了什麼。
他只看到一道金光閃過,自己的手下便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他再看向林羽,那小子肩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神態倨傲的金毛猴子。
“你……你竟敢殺我七煞宗的人!”
短暫的震驚過後,滔天的怒火湧上蔣磊心頭。
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周身靈力沸騰,手中長劍發出一陣刺耳的劍鳴,化作一道毒蛇般的流光,直刺林羽的咽喉。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面對這含怒一擊,林羽的眼神沒有半分波動。
他甚至沒有去看蔣磊的劍。
他只是抬起了手中的玄鐵重劍。
平平無奇地,向前一刺。
這一劍,沒有驚天的氣勢,沒有炫目的光華,甚至沒有帶起一絲風聲。
只有快。
一種超越了認知的,極致的快。
蔣磊的瞳孔猛地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道黑色的劍尖,在自己的視線中無限放大,卻做不出任何反應。
他的身體,他的神識,都跟不上那道劍光的速度。
“嗤。”
一聲輕得幾乎無法聽見的聲響。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蔣磊臉上的猙獰,還未散去。
他手中的長劍,距離林羽的咽喉,尚有三寸。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下一瞬,一道細微的血線,從他的脖頸處浮現,迅速擴大。
他的頭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推了一下,順著脖頸的切口,緩緩滑落。
“咕咚。”
頭顱墜地,滾出數尺,那雙圓睜的眼睛裡,還殘留著濃濃的驚駭與無法理解。
無頭的屍身,轟然倒地。
整個山洞,死寂一片。
所有剛剛衝進來的修士,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僵在原地,驚恐地看著那個持劍而立的身影。
一劍!
只用了一劍!
七煞宗的內門精英,築基八重巔峰的蔣磊,就這麼死了?
死得無聲無息,死得乾脆利落!
林羽沒有理會周圍那些驚懼的目光。
他收劍,走到秋蟬身邊,蹲下身子。
他抬起頭,冰冷的目光掃過全場。
“丹藥。”
他的聲音很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療傷的,拿出來。”
人群中一陣騷動,無人敢與他對視。
終於,一名修士頂不住那股壓力,顫抖著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玉瓶,遠遠地扔了過來。
林羽接住玉瓶,倒出一粒丹藥,喂入秋蟬口中。
他又探了探秋蟬的脈搏,確認她傷勢穩定,只是靈力耗盡,陷入了深度昏迷。
他沒有猶豫,將秋蟬背到自己身上,用布條牢牢固定。
做完這一切,他揹著秋蟬,提著劍,一步步走向那扇緊閉的青銅門。
倖存的修士們,下意識地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尊從地獄中走出的殺神。
林-羽走到門前,沒有片刻停留。
他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玄鐵重劍。
依舊是那快到極致的一刺。
“嗤!”
黑色的劍尖,精準地刺入了青銅門厚重的門軸之中。
他手腕一抖,拔劍而出。
“咔嚓……轟隆!”
那扇號稱能抵擋金丹境強者攻擊的青銅門,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呻吟,隨即轟然向內倒塌,砸起漫天煙塵。
門開了!
門後的景象,讓所有修士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一股濃郁到化不開的精純靈氣,撲面而來。
貪婪,瞬間戰勝了恐懼。
“衝啊!先天石劍就在裡面!”
“誰搶到就是誰的!”
數十名修士如同瘋了一般,嘶吼著,從林羽身旁衝過,湧入門後的世界。
林羽沒有動。
他只是靜靜地站著,等煙塵散去,才揹著秋蟬,邁步而入。
門後,是一座無比巨大的天然溶洞。
溶洞的穹頂之上,鑲嵌著無數發光的晶石,將整個空間照得亮如白晝。
而在溶洞的正中央,一座古樸的石臺之上,一柄通體灰白,平平無奇的石劍,正靜靜地懸浮著。
它沒有散發任何光芒,也沒有驚人的氣勢,就像一塊被隨意雕琢成劍形的普通石頭。
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它牢牢吸引,眼中滿是狂熱。
先天石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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