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至於掀起宗門戰爭的地步,可這種試探,風月宗也不可能讓其無限制的持續下去,否則對於上下人心,是一種極大的衝擊。
風月宗,需要一些反擊。
可是這種反擊,又不能太大,太沖動,否則將有可能引起宗門戰爭。
“太上長老那邊,不知現在如何了?”
此刻,司徒江又想起了玄劍真人,眼中浮現一絲憂慮。
自從玄劍真人從祁川那裡傳授了天誅雷獄觀想法之後,便是杳無音信,直接徹底閉關了,即便是他,玄劍真人也在閉關前嚴令交代,若無其主動相召,天大的事也不能前往月影山找他。
而這樣一來,若是發生宗門戰爭,玄劍真人不主動出來的話,他們風月宗,就等於失去了唯一的結丹戰力。
有著這種擔憂,司徒江就更不敢輕易引起宗門戰爭了。
畢竟若無玄劍真人,風月宗想要抗衡有結丹真人的天魂殿,太過乏力。
而且宗門戰爭的出現,也有可能影響到正在閉關的玄劍真人,若是因此事而令其衝擊元嬰真君失敗,那才是最嚴重的後果。
“如今具體是何情形,還請雲師妹述說一番。”心中思索著,司徒江這般對雲清月說道。
聞言云清月也是點點頭,道:“西境靈石礦那裡,有幾位天魂殿真傳弟子出現,更重要的是還有一位築基長老現身……”
“那位築基長老,還是新晉築基,之前位列天魂殿十大真傳之首的林煞,曾經敗於我手,如今在西境靈石礦那邊,掀起許多事端。”
“新晉真傳林煞麼……”司徒江點點頭,沉吟一番,然後道:“既然這林煞,曾經敗於你手,你可……”
西境靈石礦那邊,正常情況下,有著風月宗一位築基長老鎮守。
此刻,又傳來這種事端訊息,顯然天魂殿現身的築基長老,應該不止一位,否則的話,單憑一位風月宗長老,應該可以周旋。
如此一來,風月宗這邊,也應該增加人手和築基戰力了。
司徒江正想著開口,讓雲清月暗中帶隊一批真傳、內門弟子,前往西境靈石礦,應對林煞一事,畢竟後者曾經敗於雲清月之手,雲清月應對起來,應該有著一些優勢。
而在司徒江的對面,雲清月也猜到了前者接下來的話語,覺得可能會讓自己帶人前往西境靈石礦。
對於此事,她也並不反感,願意為宗門做事。
吱呀。
然而,也正巧就在此時,洞府深處,突然間一道意外的聲音傳了出來。
“嗯?”
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吸引了在場二人的注意,令二人打斷說話,目光順著朝著洞府深處望去。
只見洞府,是一處石屋之門,此刻正在徐徐開啟。
“掌門這裡,竟然還有著其他人?”
望著那石屋之門正在緩緩開啟,雲清月神色冰冷間,不由略微浮現一絲錯愕之色。
要知曉,這裡可是風月宗掌門的洞府之中。
而那裡面的石屋,如果她猜測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此處洞府靈氣濃度最高之處,平常時候,應該是風月宗掌門的閉關之處的。
也就是說,此刻洞府之中,不僅有著其他人,而且此人還獨自進入了風月宗掌門的閉關之所中,應該是極其親密之人了。
“不知是誰人?”
見此,雲清月玉潔臉龐上,浮現一絲好奇之色。
往常時候,可未曾見到掌門與哪位長老比較親近啊……一般都是正常在外招待,不會進入洞府深處的。
一時間,倒是未曾想到司徒江的唯一弟子,祁川身上去。
畢竟此前的祁川在她的印象中,還是煉氣七八層,即便是來找掌門,也用不到那二階極品靈氣濃度的石屋。
總不可能尋常時候的修煉,掌門都讓祁川使用這二階極品靈氣濃度的石屋吧,這樣的話,未免太過於寵溺了。
倒是暗自覺得,此刻出來的,會不會是除了她之外的某位女長老……不過這應該更加不可能……
“石門開啟,難道祁川要出來了?”
而此刻,與雲清月的心思猜測完全不同,司徒江視線望去,見到是那石屋之門開啟,頓時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有些不妙。
要知曉,祁川進去,衝擊築基,總共也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而正常煉氣十層衝擊築基,一般情況下,最少也是需要三個月左右。
祁川出來的太早了。
這麼短的時間,築基幾乎絕不可能成功的。
此刻出來,或許就說明,祁川築基,可能失敗了。
而一旦失敗,輕則法力受損,重則修為倒退,經脈丹田受損。
“希望後果不那麼嚴重,只是法力受損吧……”
此刻的司徒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實際上,在他想來,祁川這麼年輕,天賦這麼高,即便是築基失敗,都可有機會再來一次,甚至兩次。
所以修為倒退可能都稍微可以接受,不要是經脈丹田嚴重受損就行,也希望祁川不會受到此次築基失敗的影響,從而意志沉淪。
而也在司徒江與雲清月二人截然不同心態的目光注視中,石屋之門已是徹底開啟,然後祁川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二人的視野之中。
“居然是祁川?他怎麼在這裡,還進入了掌門的閉關之處?”
而見到祁川身影那一刻,雲清月心中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有點想不通,難道掌門對於這個弟子,真寵溺到了如此地步,連尋常時候,都讓其進入自己閉關之所修行?
“師尊!”
而對面,祁川剛剛出來,見到司徒江,便是笑了笑,然後對著其施了一禮。
不過還未開口,又見到旁邊一人,當即神色略微驚訝,抱拳道:“雲長老也在?祁川見過雲長老。”
“祁川你現在自感如何?體內可有什麼不適……嗯?不對……你這……”見到祁川的第一時間,司徒江便是面露一絲擔憂之色的開口,不過下一刻,便是反應了過來,有些錯愕的望著祁川。
只見此刻的祁川,春風得意,面色從容,氣息平靜而悠長,舉止有度不迫。
哪有絲毫衝擊築基失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