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北塵得了訊息,只是對小倩快速點點頭。
吐出這個字,神魂便沖天而去。
片刻都沒再逗留。
“李……”
小倩看著遠去的李北塵身影,心裡莫名有些發堵。
自己等了他這麼久,這個李塵得了訊息,只留下一個好字,片刻都不停留,閒話都不多說兩句。
便將她一人拋下。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
要知道宗門內的師兄個個都待她極好,誰都不會像李北塵這樣。
而李北塵自然不關心少女情懷。
他只專心趕路。
一個時辰後,李北塵神魂跨過兩百里雲夢澤水域。
遠處,君山輪廓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之前,因為忌憚君山島上可能存在二品武夫。
李北塵只是隔著極遠瞥過一眼。
並未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今日,這君山島只有一位四品武夫值守,那這君山便任他來去。
雖然小倩的話,李北塵認為多半沒有假。
但是他也不會將自己的安危寄託在這個只見過數面的神秘少女身上。
在這個世界,能讓他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都埋葬在了幷州那一顆樹皮都被拔完的,光溜溜的歪脖子柳木下。
其他人,就算是羊城的王二,孟巨象,張猛,巨象門的師長,他也只會信當下這一時。
人心易變,亙古顛撲不破的真理。
不過人雖沒有,但是現在,卻多了雪白這一頭小母象。
動物的情感,有時是來的更為真摯單純。
能超脫時間,穿越生死。
李北塵小心從數十米的高空接近。
很快,隔著老遠他就發現這君山的湖灘邊緣,居然新修了數處船塢。
而且還有數艘樓船停泊在其中。
甚至,君山之上,也是十步一暗哨,百步一碉樓。
燈火通明。
不時有披堅執銳計程車卒在巡邏。
“大梁軍方?”
“沒聽說江南道水軍是駐紮在洞庭君山……”
李北塵迅速回憶起之前翻看的宗門典籍。
大梁江南道守備,確實有水軍,但是卻是沿著黃河附近駐紮,離洞庭湖五六百里之遙。
而且久未經戰,軍紀渙散,貪腐橫生,別說夜晚恪盡職守,白日都會光明正大溜出去吃酒玩牌九,流連煙花柳巷之地。
另外,就是這君山雖然風景巧幽,偶有文人墨客會不辭辛苦,泛舟登臨君山,攬勝抒懷。
但是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特殊之處。
在其他人眼中,君山只是八百里洞庭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島。
但現在,不僅三位頂尖的二品武夫在這裡長駐了半年。
甚至還修建了船塢,軍事工事。
“難道……殺害韓三變的是朝廷的人?”
疑慮湧上李北塵心頭。
他收斂著神魂,繞到島後,悄然靠近了君山上空。
然後尋了一個僻靜地,悄悄落了下來。
既然有如此嚴格的防守。
那再有一個練神武夫鎮守其中也是極有可能的。
所以李北塵行事很小心。
他神魂貼在一位巡邏計程車卒上,跟著他熟悉君山上的環境。
這位普通計程車卒居然也是入了品的武夫。
在如今的大梁朝,這樣一位入品武夫,是足夠為百夫長的。
但在君山,居然只是一個巡邏計程車兵。
跟著此人,李北塵發現其他士卒居然都是入品的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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