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供奉,都是三十六行其他行的,何談週會長提攜。”
同一時刻,另外一位商會頗有地位的執事站了出來。
“周夫人,你可知道孟巨象乃是六品武夫,周仲儒就算生前看到了,都得禮讓三分,更何況他死了。”
牆倒眾人推。
肉行商會的掌櫃執事紛紛出言。
“得罪了孟巨象,除非四大武館其餘幾位館長做保,否則你們死了都沒人問。”
“周仲儒一人之錯,不能連累商會。”
“你們得出五百兩,去登門賠罪!”
一時間,這些商會的掌櫃如同餓狼一般,惡狠狠盯著周仲儒的幾個妻妾和兒女。
“你,你們……”
“如果周夫人不自覺給個結果,那我們也只能替你給一個結果了。”
“周仲儒還有些宅院鋪面,想來也夠賠償了。”
有人直接赤裸裸威脅上,直接盯上了周仲儒的遺產。
這下子,周仲儒這些妻妾後悔來商會了,她們應該席捲了周仲儒的財產就離開羊城的。
她們沒想到,孟巨象的一頁信紙,就讓情形逆轉。
原本還要口口聲聲替他們做主的人,現在直接反過來要撕咬他們的血肉。
現在,任由她們如何哭鬧,也改變不了事情的結局了。
……
第二日一早,肉行商會的掌櫃,便押著哭哭啼啼的周仲儒遺孀,前來登門認錯。
李北塵尚未出門。
剛剛洗漱完畢,正在用早膳。
就聽到門外陣陣喧譁。
他開啟大門一看,就看到了滿面堆笑,卑躬屈膝的商會掌櫃。
“李供奉,我們帶著周仲儒的遺孀,來負荊請罪了。”
說著,他們將一盒一尺多寬的木箱抬了上來。
當著李北塵的面開啟。
一錠錠碼放的整整齊齊的雪花銀,堆滿箱子。
“這裡是紋銀五百兩,是從周仲儒的遺產裡面撥出來的。”
“他貪心不足,死有餘辜,這是我們替他的賠罪。”
甚至,這些商會之人,還將頗有姿色的周仲儒的侍妾拉過來。
“若是李供奉你還不解氣,這周仲儒的侍妾,也任由你處置。”
而被拉來的侍妾,看著英武不凡的李北塵,頓時就停止了哭泣。
反而眼中流露出風情。
她倒是夢寐以求李北塵要了她。
而商會眾人,也是滿臉諂媚,帶著討好。
“還望李供奉讓孟館主不要遷怒肉行商會,周仲儒一切所作所為,都和商會無關啊。”
“我師傅什麼時候說要遷怒肉行?”
李北塵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昨日孟巨象送出去的那封信件。
見李北塵疑惑,他們連忙將信件拿出來。
李北塵一覽,方才知道孟巨象替他徹底兜了底。
不僅了結後患,還讓他得了一筆橫財。
看著這封信,李北塵心中念頭閃過。
“六品武夫,威懾力比我想象的還大……”
李北塵看著肉行商會和哭哭啼啼的周仲儒遺孀。
擺了擺手。
“銀子放下,帶著這些婦孺,可以一起滾了。”
“多謝李供奉!”
聽到這話,肉行商會之人,如蒙大赦,拉著周仲儒的遺孀,徑直離開了。
李北塵單手拎著這箱雪花銀,回到裡屋,繼續把早膳用完。
然後帶著銀子,朝【如象武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