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陌目光望去，只見這些身著素淨儒衫，頭戴方正儒帽，女扮男裝的書院女弟子還不少。
並且幾乎都容貌姣好，腹有詩書氣自華，一看就是陸雨墨口中的大家小姐。
看來這文會，他曹某人是來對了......
“......”
一旁，見到這些書院女弟子投來的花痴目光，陸雨墨頓時鄙夷不已。
果然，這些大家小姐，當真淺薄！
不像她陸某人......
陸雨墨搖了搖手中的畫扇，脖頸微不可查的仰起一個傲嬌弧度。
在眾人的目光中，當即與曹陌靠近了幾分，毫不掩飾的宣揚著自己的主權。
“長得這麼帥，氣質這麼出眾，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只不過，雖然陸雨墨的容貌也很是秀氣，一副白衣皂靴的打扮相當俊俏。
但大多數人卻是無視了她的存在，目光依舊落在曹陌的身上。
畢竟陸雨墨乃是司天監的術士，身上並沒有文氣，落在眾人的眼中，只會覺得有些粗鄙，不通文雅。
“小聲點，這位可是西廠督主，曹陌曹公公！”
有人認出曹陌的身份，急忙低聲開口。
而這名開口之人，則是那日在暖香苑內，有幸見過曹陌的書院弟子。
一時間，在得知曹陌竟是西廠督主的身份後，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猜測著曹陌身份的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西廠督主，朝廷鷹犬！
不論是朝廷官員的子弟，還是期待入朝為官的讀書人，皆是聞之色變，避之不及。
因為不論是西廠也好，東廠也罷，乃至名聲最為響亮且惡臭的錦衣衛，本質上都和朝廷官員站在對立面。
乃是皇帝用來監察朝廷百官、以及整個大周天下的耳目。
“如此俊朗的公子，竟是一個公公？”
一眾兩眼泛著花痴的書院女弟子，在得知曹陌竟是一個太監後，則是瞬間失戀。
內心紛紛大呼，蒼天不公。
當然，也有人並不在意曹陌的太監身份。
如此一張俊美非凡的臉龐，加之已然幾近大宗師圓滿的文氣伴身，光是看著就已經足夠養眼，賞心悅目。
“曹公公！”
突然，不遠處一道驚喜聲響起。
曹陌側眸看去，只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暖香苑裡有過一面之緣，花銀子請他睡花魁的張元廷。
曹陌可是還記得，這小子的老爹是當朝戶部侍郎，張二河。
這個名字帶給曹陌的印象頗為深刻。
“見過曹公公。”
走到近前，張元廷拱了拱手，微微施了一禮。
在他身後，則是跟著此前一同去過暖香苑的幾位好友，見到曹陌後，皆都齊齊施了一禮。
旁人都對曹陌這位西廠督主避之不及，但他們卻是反其道而行之。
“幾位不必多禮。”
曹陌輕輕頷首，禮貌性問道：“張公子也來參加長公主舉辦的文會？”
“小生幾人也是萬聖書院的學子，故而承蒙長公主所邀，榮幸前來。”
張元廷謙遜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上次已經給曹陌說過，自己幾人乃是萬聖書院的弟子。
但曹陌的身份貴人多忘事，又哪裡會記得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