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聽到他在背後妄議,隨手一劍刺死他,曹哥都保他不住!
“把那幾口大箱子開啟吧。”
曹陌拍了拍小多子的肩膀,而後又看向大堂內,那幾個早已擺放好的大箱子。
“是!”
幾名西廠小番役恭聲領命,走到這幾個大箱子面前,將它們一一開啟。
霎時間,數道金光映照而出!
在場所有人皆是猝不及防的眯起了眼睛,只見這幾個大箱子裡,居然裝著的全都是黃澄澄的金子!
“按本督主之前所說,執行此次任務的錦衣衛,每名力士賞黃金十兩,每名小旗賞黃金二十兩,至於你們三個總旗,賞黃金五十兩。”
曹陌看向盧一川等人,淡淡開口。
至於隨行的一眾西廠番役,全都是自己人,他自然會獎賞得更為豐厚,不過就不當著這些錦衣衛外人的面說出來了。
“多謝曹督主!”
盧一川等一眾錦衣衛皆是大喜過望。
“至於陣亡的,則按三倍獎賞給......”
曹陌又是補充道,這也是他之前就給小多子說過的,如果他沒有及時回來,就讓小多子幫他發放賞賜。
“是!”
一眾錦衣衛再次感激出聲。
很快。
小多子便是按照名冊,給一眾錦衣衛將賞賜發放了下去。
此次前往安北縣執行任務的,一共有三個總旗小隊,共計一百多名力士,十幾名小旗,三名總旗。
算上陣亡的三倍獎賞,總共也只發了兩千多兩黃金,連一個大箱子裡面的黃金,都沒有發完。
所以曹陌也並不心疼。
賞金髮完後,曹陌看向已是喜笑顏開的一眾錦衣衛,又道:“至於此前所說,讓你們每個人起碼官升一級的事......”
聽到曹陌這話,一眾錦衣衛頓時又眼巴巴地看向曹陌。
“有沒有興趣,加入西廠?”
曹陌先是看向盧一川。
“這......”
盧一川頓時遲疑起來。
也是,曹陌乃是西廠督主,就算想要給他們升官,手也伸不到錦衣衛來。
猶豫片刻後。
盧一川鼓起勇氣道:“曹督主,卑職家中老母,一直期盼卑職能夠升任百戶,若是卑職加入西廠,卑職斗膽,想請曹督主能給卑職一個百戶職位,以解她老人家的心願。”
在總旗之上還有試百戶,他想直升百戶,算是想要直接官升兩級了。
本以為曹陌不一定會答應。
卻沒想到,曹陌只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道:“百戶?直接千戶啊!瞧瞧你這小家子氣,以你大宗師的修為,就算當個千戶也不過分!”
“還有你們兩個——”
曹陌又看向沈劍星和荊小刀兩人:“要是讓錦衣衛知道,還以為本督給不起,你們要是也想加入西廠,千戶職位,一人一個!”
“還有你們——”
說著,曹陌又是看向了在場的一眾錦衣衛:“願意加入西廠的,所有人,通通都官升一級!”
隨著曹陌的話音落下。
盧一川先是一愣,他做夢都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一天能當上千戶。
雖然是西廠的千戶,但真要比較的話,東、西兩廠的千戶,含金量其實比錦衣衛更高。
畢竟東、西兩廠,和皇帝陛下的關係,更為親近,就算是相同品階的官職,但東、西兩廠,卻是天然就要大錦衣衛一頭。
一念及此。
盧一川納頭就拜:“願為督主赴湯蹈火!”
於他身後,沈劍星和荊小刀互視一眼,則是緊隨其後:“願為督主赴湯蹈火!”
至於在場的一眾錦衣衛,在聽到曹陌說所有人都官升一級後,已然是心動不已,此刻再看到盧一川、沈劍星、荊小刀這三位總旗大人納頭就拜......不,如今已是三位千戶大人了。
當即。
一個個也都有樣學樣,紛紛納頭就拜。
“願為督主赴湯蹈火!”
“願為督主赴湯蹈火!”
“願為督主赴湯蹈火!”
“......”
“行了,都起來吧!”
將這些錦衣衛都給收到麾下後,曹陌微微一笑。
非常時刻,行非常之事!
既然女帝都能破格將他擢升為內務府副總管大臣,併兼領西廠督主,那他自然也能將盧一川等人,破格提拔為西廠千戶。
正所謂千金買馬骨,只有看到切實的好處和利益,才會有更多的高手願意加入西廠。
當然,籠絡新員工的同時,也不能寒了老員工的心。
曹陌又看向小多子:“曹哥我之前說過,只要你完成任務,回到京城,曹哥就升你為西廠掌刑千戶,小多子聽令——”
“小多子在!”
小多子頓時激動起來。
“本督現在任命你為西廠掌刑千戶,僅在本督之下,專職負責衙門內的刑罰一職!”
曹陌看向在場所有人,當眾宣佈著對小多子的任命。
“是!”
小多子眼眶一紅,納頭就拜:“小多子定不負督主厚望!”
“至於此行的一眾西廠番役,每人也都官升一級,賞金二十兩!”
曹陌又看向一眾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西廠番役們,反正現在盧一川等人也算自己人了,倒也不用再避著他們。
“多謝督主!”
一眾西廠小番役皆是大喜不已。
一番論功行賞之後,曹陌看向盧一川,面色則是陡然冷了下來:“等會你們把西廠的衣服換上,準備一下,稍後隨本督主去抄了許家!”
他曹某人言出必行,說抄家許家,就要抄家許家。
“是!”
盧一川點頭。
“對了——”
曹陌再次吩咐:“除了許家外,你再去查查,還有哪些家族也參與了昨夜之事,等會一起抄家!”
“是,督主!”
......
西廠地牢。
讓盧一川等人先去準備後,曹陌則是來見了魏進忠:“本督主已經帶魏公公回了京城,現在,魏公公也該說說,你的銀子都藏在哪裡了吧?”
“這是自然,曹督主做人做事爽快,咱家也不能失約......”
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魏進忠本就形容枯槁的老臉,一時變得更加褶皺起來。
他顫顫巍巍地笑著,而後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下了三個地方的錢莊名字。
雲州,寶勝錢莊。
揚州,天風錢莊。
福州,安慶錢莊。
“曹督主,還請見諒,狡兔都有三窟,咱家這也是為了保險起見,才將這些銀子分批存放,陛下若是想要,那就有勞曹督主再將它們帶回京城了......”
魏進忠放下紙筆,嘆聲一笑。
曹陌拿過來看了一眼後,神色淡然:“這就不勞魏公公操心了。”
“不過......”
曹陌抬眸,又看向魏進忠,嘴角掛著一抹揶揄笑意:“魏公公如此大費周章,先是想要見本督一面,然後又一路顛簸地隨著本督回京,應該不止是想要告訴本督銀子一事這麼簡單吧?”
“哈哈哈,曹督主果然是個妙人!”
魏進忠一笑,顫顫巍巍道:“不錯,其實咱家手裡,真正有價值的啊,可不是這些銀子......”
“......”
曹陌沒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我魏進忠掌權近二十年,幾乎權傾朝野,曹督主知道在這二十年裡,這滿朝的文武百官,為什麼對咱家這麼忌憚嗎?”
魏進忠老臉笑了笑,也不賣關子,接著道:“因為啊,在咱家的手裡,有一份記錄著他們所有齷齪事的百官行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