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支箭矢直接飛奔而去。
射箭之人,乃是結成土德陣的黃忠。
匈奴騎兵的站位在呂布的極限射程以外,但很可惜,黃忠的射程在呂布之上。
這並非是黃忠比呂布強很多,而是術業有專攻。
如果騎馬的呂布對上騎馬的黃忠,黃忠暫時只有五成勝率,這勝率隨著時間的推移會逐步下降,因為呂布的實力還在高速增長。
“愚蠢,殺了你,這丹藥也是我們的。”
另外的匈奴騎兵來不及撿起裝丹藥的盒子,大吼道:“兩方交戰,不斬來使!”
“殺了你,不就沒人知道了嘛?”
剩下的匈奴騎兵直接被一支箭矢穿頭而死。
呂布看了看四周的將領和士兵,不是低頭就是在眯著眼,一看就是啥也不知道。
“而且,你等也配講理。”
呂布突然發現了弓箭手黃忠的魅力,自己罵別人,對面射不到,但能聽到。
別人罵自己,能讓自己這邊聽清的站位,都能射到。
“話說,丁原刺史從長安要到的寶物已經到了,那賈詡你要等到什麼時候。”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我觀今夜天象,該起風了!”
之前,賈詡都是說,再等等,再等等。
看來,在匈奴這邊出招之後,賈詡等到機會了。
“不過,還得勞煩呂將軍冒一次險,可敢赴這鴻門宴?”
“匈奴和烏恆人的埋伏?這算哪門子的鴻門宴,這頂多算是餐前甜點。”
“呂將軍且附耳過來,你這般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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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騎著赤兔的呂布拿著方天畫戟,遠遠地跟著一個匈奴騎兵走了過來。
突然,一道血色陣法籠罩住了呂布。
“哈哈,呂布,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愚蠢。”
“血陣,起!”
血陣乃是從血祭陣法演變而來,能讓人渾身軟弱無力,神志不清,彷彿被汙染了一般。
一道道血黑色的氣體纏住了呂布,他體內的血液一時間好似罷工了一般,以至於根本無法輸送營養,供給能量。
突然,一道鬼神煞影出現在了呂布的身後。
宛如鬼神的煞影正是呂布的樣子,不過煞影的眼睛變成了重瞳魔樣。
“煞氣非常厚重,宛如大地一樣,豈是你們這種不入流的毒血之氣能汙濁的。”
“給我破!!”
一道道血黑色的氣體被逼出了呂布的體外,呂布揉了揉生澀的軀體,咧開大嘴。
“這第一道菜品還算有點新意,有點味道,我有點期待後面的菜品了。”
“不過,你們匈奴就好搞這種血腥的玩意,就不能弄點高大上的東西?”
一個身著盔甲,手持長刀的烏恆人走了進來。
“呂布,你好意思說我們,看看你那煞氣繚繞的樣子,比我們還魔性。”
這烏恆人緊接著道:“在下,烏恆第一勇士蹋頓,叔父乃是烏恆人首領。”
“什麼意思,想讓我看在你叔父面子上饒過你?不如,你自縛雙手雙腳,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蹋頓搖了搖頭。
“不,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要圍攻你,並非出於武人的本意,而是站在族人的立場上。”
又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在下匈奴第二勇士,呼廚泉。我父親是上任單于,我哥是淤夫羅。”
“明白了,被派來送死的。”
緊接著,又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在下去卑,南匈奴右賢王義子,鐵弗部首領,當代匈奴第一勇士。
“希望你能多接我幾戟,你們的武力充沛的右將軍,可是連我一戟都接不下,然後就死了。”
緊接著,又一道人影走了進來,看模樣,應該是鮮卑人。
“在下慕容吐延,吐谷渾長子。部族中人皆言,我身長七尺八寸,雄姿魁傑,羌虜憚之,號曰項羽。可今日見呂將軍,方知此前如井底之蛙,此番圍攻,並非我意。若有來生,必要與呂將軍戰個痛快。”
“你,項羽?嗤嗤~”
緊接著,又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要進就快點進,也別報自己姓名,來歷和天才之名了。所謂天才,不過是一戟的事情。”
“早聽聞呂布猖狂至極……”
呂布迅速抽出背後箭筒的箭矢,也沒有拉弓射箭,直接一個甩手,將箭矢拋了出去。
嗖~箭矢直接扎到了那將士的肩膀上。
“不錯,竟然能接我一箭,也算個天才。”
捱了這一箭,也沒人再嗶嗶賴賴了,一個個人影走了進來。
羌人,鮮卑,匈奴,烏恆等胡人強者,總共九人。
等了好一會,呂布才開口道:“看來就你們九人了,你們一起上吧!”
在三國有個定律,見呂布,直接圍攻,屬於約定俗成的常理。
“我先來吧,你們幫我掠陣。”
“車輪戰?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我再說一遍,你們一起上吧!”
現在的呂布騎著進階一次的赤兔,手持方天畫戟,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強。
平常他跟黃忠切磋,都是步戰,或者騎著普通馬,避免佔黃忠便宜,因此最多五五開。
如果他騎上赤兔與黃忠交戰,七三勝,他七,黃忠三。
如果兩人拉的距離足夠遠,給黃忠足夠的射箭機會,仍舊是五五開。
九人雖然都是胡人,但也是天之驕子,哪裡能忍受呂布這種羞辱。
“好好好,就讓我領教一下呂布你這狂人的高招。”
沒報姓名的羌人勇士一個箭步……
“哎,何必尋死哪?”
呂布跨下赤兔猛地發力,後腿直接踢爆了防著呂布的羌人勇士,隨後打了個響鼻。
臨死的那一刻,他都沒想到,竟然會死於一匹馬的手……腿上。
這其中也有他大意的原因,他只顧著盯著呂布。
就在呂布跟九個胡人交戰的時候,夜色悄悄來臨,黃忠帶著十萬兵馬緩緩逼近陰山。
同時,匈奴的左賢王和烏恆的峭王帶著十五萬兵馬趁著夜色,埋伏在了呂布等人交戰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