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執事看到後,臉色大變。
風語直接逼視做鑑定的陳文遠。
“陳文遠,你可知罪?”
陳文遠嘆息一聲,他知道無從否認,躬身俯首。
“下屬認罪。孫記的血藻膏,確實有副作用。”
“若是原來靈植潛力能達到金品,用了血藻膏後,便只能堪堪夠到銀品,甚至不如。”
陳文遠此言一出,在場靈農驚愕異常。
這些天,可有不少人購買了血藻膏,影響範圍頗大。
“靠,虧老子託關係提前搶到那血藻膏,沒想到竟然是次品靈肥!”
“那哪能算次品,你沒聽他說麼,金品降到不足銀品,簡直是毒害啊!”
眾人紛紛用傳信令通知自己的親朋好友。
孫執事恨恨咬牙,這般傳播之下,恐怕不用一盞茶的功夫,全軍營的人都會知道。
監察處正副主管同時確認血藻膏有假,這次,再也沒有辯駁空間。
孫記寶鋪的聲譽,怕是毀於一旦了。
風語見陳文遠認罪,也是嘆息一聲。
“陳文遠,包庇孫家弄虛作假,誣陷良品靈肥,撤去監察處副主管一職,到典刑部聽候發落。”
陳文遠一躬到底,領罰。
“孫記寶鋪,宣傳炒熱具有極大副作用的靈肥,責令停業整頓一個月,並對購買過血藻膏的客人進行賠償。”
“孫家執事,罰俸半年,暫時剝奪執事許可權。”
“孫宇,一系列宣傳活動的執行者,即日起到糧草營服役。”
風語可謂面面俱到,也顧忌到孫家,沒有過分責罰,明面上只有孫宇背大鍋。
若是懲罰過重,難保孫家不暗中報復。
風語倒是不懼,可陳修就難以自保了。
一切塵埃落定。
陳修這下可謂賺的盆滿缽滿。
本來這化肥的觀禮大典熱度不算高,可孫家這一墊腳,可要人盡皆知了。
他趕忙回家,加緊煉製化肥,以供售賣。
……
坊市街,群芳閣前。
孫執事看著閣上的鶯鶯燕燕,卻沒有絲毫興趣。
他進入閣中,出示精血令牌,來到密室。
“陳管事,今日為何袖手旁觀,這與我們之前商量的不同。”孫執事聲音微怒。
他曾用傳信令聯絡過陳家這邊,可卻毫無回應。
“現在,我孫記寶鋪聲譽受損,之前所談的條件,可要加碼了!”
密室中,陳管事正擦拭著一本古籍,對孫執事的憤怒毫不在意。
“你們自己搞砸了事情,為何要我負責?”
“誰知那風語怎麼冒出來的,這不能怪我們!”
孫執事對那幾條懲罰並不在意,可孫記寶鋪聲譽盡毀,一蹶不振。
現在連轉賣都困難。
陳管事卻呵呵一笑,拿出一封契約。
“我陳家,願用六成市價收購孫記。”
孫執事不禁握起拳頭。
六成,太虧了!可此時沒人願接手這個爛攤子。
他看著契約,眼神恍惚。
忽然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提前準備好的契約,求援無應答的表現……
“你的目標,是孫記!”
陳管事聞言,笑而不語。